她把杜汝越殺了！她終於為她的段郎報仇了！太好了！
想著，眼淚潸然落下。
看著麵前的人冷不丁哭了，林陽當下就慌了神，手忙腳亂道：“姑娘你好端端的哭什麼，本公子問你話呢，你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是杜汝越的人？”雲端兒問道。
林陽搖頭：“本公子不是任何人的人，能指揮本公子的人，還沒有出現。”
雲端兒鬆了口氣，她強撐著在床上跪下。
“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感激不儘，不過奴家是煙花之人，看公子這般也是大戶人家，與奴家有關係，算不得什麼好事，若是公子仁慈的話，那就煩請公子放了奴家。”
“怎麼？那杜汝越的死還真是和你有關係？”
雲端兒知道這事兒瞞不過去。
她點點頭，認真道：“是，那杜汝越是奴家殺死的，不過那杜汝越該死！奴家不會後悔，就算是他日到公堂上，奴家也不會推翻這說法，奴家隻要杜汝越死。”
“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
林陽倒是好奇了，那杜汝越自從入仕途之後，為人謹小慎微的，從未聽聞他有什麼仇人。
這青城一個不起眼的煙花女子，怎麼就要杜汝越死呢？
“實不相瞞，奴家以前是采茶女，奴家有一個青梅竹馬的郎君段郎，段郎文采好，學識出眾，是難得的人才，他一心隻想著讀聖賢書，想要功成名就，奴家知道他的心思，便一心幫襯著他。”
“這不是很好？”
“可是如今的世道，有多昏庸公子不知道麼？這些年來，段郎好不容易得了青睞，隻差殿選就能入仕途，卻不想杜汝越竟然暗中下手，害死的段郎。”
“你是說，你的情郎是被杜汝越害死的？”
雲端兒滿臉淚痕，點點頭道：“正是！奴家的段郎，原本有著大好的前程，可是他被杜汝越害死，這些年來，段郎的辛苦奴家看得到，奴家至死都不會忘記，段郎死不瞑目，奴家自知無能，采茶女並沒有用，奴家隻能另尋路，才做了煙花女子。”
在這風塵之地，隻要是有人，自然能認識不少權貴，她還有機會。
林陽心中讚賞，雖說這法子是下策，但是對於雲端兒來說，已經實屬不易。
“奴家等待了那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奴家怎麼能放過他！他搶走了我段郎的功名，害死了段郎！”
看著雲端兒如此，林陽不由得歎了口氣：“姑娘莫要著急，如今人已經死了，你也已經報仇。”
“公子，若是你怕麻煩想報官的話，奴家不會有怨言。”
雲端兒早就想好了，杜汝越是大人物，在京都也是有些權勢的，她這樣冒險殺了杜汝越，說起來就是造反。
她卻顧不得那麼多。
等待了那麼多年，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若是就此放棄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她自請來了府衙，得到了杜汝越的喜歡，才有了這雨夜的事情。
聽到這些的柳冰兒不禁錯愕。
杜汝越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左右考試的人，若真是被查出來的話，那他可是死罪。
但是轉念一想，這麼多年沒有發現，杜汝越想必當年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