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頭都找不到在哪兒。
劉進抱著他懷裡的一團肉就哭起來。
劉叔過來看,也是老淚縱橫。
我不忍再看,轉過身去了停放棺木的大廳去。
想去看看老太太有沒有鬨騰,卻看到了老太太的臉上很安詳。
我對老太太的屍體說:“奶奶,咱們不鬨了,孩子出來了,如你所願跟著你去了。”
屍體當然不會跟我對話,隻是房頂上有點小時候玩的玻璃球摔在地板上的聲音,是非的詭異。
聽到了那聲音,我腦子裡麵突然浮現的是老太太對著我點頭,像小時候一樣的,慈祥的笑著。
我揉了揉眼睛,很肯定這是我的錯覺。
全部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劉弟妹那邊去。
我一個人留在老太太這邊幫忙燒紙點香。
但願所有的事情都因為這個死胎而解決掉就好。
我實在是不想再碰這個畫骨搜魂了,也不是因為什麼,單純的覺得太邪乎。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隻聽到了房間那頭有叫喊聲,一直喊著的都是“阿義”,那個死胎的名字。
後來中間夾雜了我的名字。
立馬我就把手上的紙錢都扔進去火盆裡,轉身跑回到了房間。
走進去房間的那一路都是血,像是什麼東西死了之後被拖行的。
該不會是死人了吧?
剛走進去,就被跑出來的沈慕撞了個頭暈轉向。
他手疾眼快伸手抱住了我,才不至於被撞到。
“乾嘛呢?”我顯得有點不耐煩。
他往外麵跑,還順帶捎上我:“那個死胎被叼走了,趕快。”
我腦子裡嗡了一下。
都輪不到我想為啥,我身體都已經跟著沈慕追了上去。
村的後麵是一座山,翻過這座山才能到沈慕家。
一般人不會選擇這個點走這條路,月黑風高的。
可一路上的血跡明顯的指向了這條路。
我還在想到底誰把死胎帶走,猛的才想起來剛剛沈慕說不是帶走,而是叼走。
“什麼叼走?”我突然懵了:“你剛剛是不是說叼走?”
沈慕點點頭,看著眼前烏漆嘛黑的山不知道該從哪裡走。
後麵腳步聲追了上來,是劉進。
他手裡拿著三個強光的手電筒,是平日過年前拿著進山打獵用的。
“快,”他往我們手上遞了過來,自己把手上的照向了血路,順著血路看了會兒就進山了。
路上沈慕正打算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用強光電筒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旁邊有類似於貓爪的印子。
“這是什麼?猞猁?”那爪子很大,看起來不像貓,但也沒有老虎這麼大。
而且這山雖然有野生動物,可絕對沒有老虎。
沈慕拉了我一下,讓我站起來不要蹲著,他告訴我答案:“是黃皮子。快走吧,趕緊進山。”
黃皮子?
這山上哪兒來的黃皮子,聽都沒聽過。
這玩意兒不僅僅陰性,還記仇,該不會是劉進他們得罪過?
沈慕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麼,他拉了拉我:“現在是什麼都不重要,先把死胎找回來,一天找不回來一天老太太都不安生。”
這會兒風特彆的大,我們隻好冒著風走向了進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