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說我偏頭痛得厲害,隻感覺左邊的太陽穴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一樣的疼。
後來我開始不斷的流鼻血。
該不會是蠱蟲經過我的摸著斯畖搜魂時的左手進入我的身體,再經過我的腦袋走到了我的鼻腔?
當我的鼻膜被啃食薄了,自然就會流鼻血,甚至打個噴嚏都能流!
我有點慌了。
看著毒蟲被燒得變成一縷綠色的煙往天上飛去,我更加的難以壓製我的驚慌。
想到了巫師跟我說過的話,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緒,我極力地不斷安慰自己。
終究還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我難受得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遠處看著的曉彤害怕極了,飛奔到我的身邊來,而這時候眼疾手快的沈慕已經首先抱住了我。
“卿哥,”曉彤看到我的臉,立馬從口袋掏出了包裝紙巾,給我抽了一張。
隨著她把紙巾放我鼻子邊上,我就知道我又流鼻血了。
這件事得告訴巫師,可是要等下葬完。
我沒想到這時候的巫師來了,他從他口袋裡掏出了銀盒子,裡麵藥丸取了一顆喂到我的嘴裡。
含著甘甜的藥丸,我好歹沒有那麼的難受了。
曉彤這時候已經著急得哭了,沈慕也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
沈慕低沉著嗓音用我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不用解釋一下嗎宋殿卿?”
巫師卻在這時候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最近還是不要吃太多烤全羊,一上火就得流鼻血。羊還燥得很,你身體不能大補,畢竟你命格屬正陽。”
我誒了一聲當作回答,曉彤以為我真的上火了流鼻血才停了哭。
沈慕當然不會那麼容易上當,隻不過巫師還在,他不也顧及我的麵子不會當場發難。
巫師安撫好了曉彤和沈慕,開始對入殮師下葬的儀式。
隻見他拿著獸骨,一邊念經一邊拿著獸骨去沾水,往斯畖的棺木裡撒。
這是巫師所謂的聖水,都經過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念經而成。
說來奇怪,這水碰到了火,瞬間變成了綠色的煙往天上去。
巫師圍著火堆轉,把他脖子上的絲帶脫了下來給斯畖先生燒了。
又向著我招手讓我過去,我見狀立馬在旁邊候著。
他扯開了我的絲帶,也給斯畖先生燒了去。
“宋家後人宋殿卿,入殮之時染詛咒。你若慈悲放他去,彆讓蠱蟲隨他走。”巫師念著,伸手給我揉搓了後麵。
他的勁頭大,我一下被揉得彎了身子。
我的雙手撐著膝蓋,他先是揉搓我後背,隨後又輕輕的捶,又再揉搓又再捶。
見我還是無動於衷,他點了一張五顏六色的紙,在我頭上繞著,我隻覺得一真惡心。
我胃裡翻騰著不敢吐,那紙在我頭上燒起來了,我覺得全身都熱得不行。
突然嘩啦一下,我吐了一大口黑色粘稠的液體。
瞬間我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可隨後又是一大口。
艾利不知道跟喬克從何出來,一看都呆了。
我吐得整個人全身都在發抖,難受得好像把胃都吐了去。
最後一口是鐵腥的,鮮紅的血,再怎麼樣,我就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