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的地下是一個蒸汽的爐子,在上麵鋪了藥草,再在爐子裡麵加水,在爐子的地下燒柴火。一下爐子就會熱,慢慢的就開始蒸。
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把衣服都脫光了坐進去。
可那種刺骨的疼真的不是個人可以承受的。
我很快的就疼得出現了幻覺,我看到了黑裙姑娘。
她緩緩的走向我,摸著我的臉問我疼不疼。
在我疼的時候我壓根不能聽到那個“疼”字,越是提起,我就越難受。
巫師在我旁邊不斷的念經,整個房間的氣溫也高。
蒸汽從我掙紮時候的縫隙裡麵飄了點出來,觸碰到了巫師的皮膚,他也疼。
果然,我身體就是有蠱蟲。
就是當時幫斯畖先生入殮的時候傳染的。
一般蠱蟲不會傳染。
我能感染完全是因為我進入了他的回憶。
而當時雖然不是我做主導,可第一視覺代表著我已經跟他共用一個腦子。
等我退出來的時候,某程度上有些東西留在我體內。
我突然害怕了。
我並不知道以往畫骨搜魂,會不會也一樣有什麼留在了我的體內。
還是說,其實我手臂上的那些痦子,就是提醒我。
隻覺得我的背部疼得厲害,有東西順著我的脊背往上,爬到了我的後腦。
巫師也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容器把它裝起來。
劉進被巫師叫了進來,把木箱子打開,我被放了出來。
沈慕幫忙把草藥拿到了室外去,把爐子裡麵的水倒了。
等劉進幫我把衣服穿上,沒了那條蟲子,我好像舒服多了。
但我知道那是假象,因為我還能感覺我的左邊腦袋有東西啃咬。
“這個東西先留在我這,我研究一下。”巫師晃了晃裝著毒蟲的玻璃容器.
被搖晃的毒蟲收到了驚嚇,一下生出來好多的小蟲,我看得脊梁骨發麻,連著頭皮都麻了。
難不成每次我劇烈晃動一下,這個東西就會因為收到驚嚇而生出來跟多的小蟲嗎?
他們將會啃食掉我所有的內臟器官,等到我變成了一層皮。
巫師也被嚇到了,他差點手抖把容器摔了。
劉進被巫師嚇了一跳,伸手護住了要掉下來的玻璃瓶子。
密密麻麻的小蟲瞬間布滿了整個玻璃瓶子。
巫師看著這個瓶子也懵了。
“這是母蟲,”巫師倒吸一口涼氣:“它會在人都體內不斷的產小蟲。這種蟲很奇怪,因為卵很容易會殺害,它都會在自己的肚子裡先孵化才生出來。”
艾利和曉彤早就被惡心得說不出話,小姐妹倆牽著手站在門口了。
“蓋子不能打開,小蟲的動作比母蟲快多了,尤其喜歡往人都鼻子耳朵裡鑽。我們得想辦法解決這一罐東西。”巫師把容器放在了桌子上,不敢再搖晃。
一條這麼大的蟲子絕對不止這一點的孵化量,想必它肚子裡還有很多。
艾利想了想:“我記得我爹說過,隻要上了雪山,它們就會被凍住。我們還是得上一趟雪山去。”
巫師沒有說話,皺著眉。
“也隻能是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