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咬牙，還是講了：“說是延遲一個月，就得用一條人命去換。不然我們都孩子就不得好死，嗚嗚……”
我一聽，大概知道了是誰搞的鬼了，還是李敬桁那個老東西。
劉進往地上啐了一口：“操他奶奶，天殺的李敬桁。”
朱景林拉了拉我：“現在怎麼辦？小芳墳裡躺著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小芳的骨灰也不知道在哪兒。線索一下都斷了，我們隻剩下三天時間了。再晚了，常在心就沒了。”
我沒有搭話，走到了遠處點了一根煙。畢竟江潼是孕婦，可以避免還是彆聞到煙味。
抽著煙，我的腦子飛快地運轉。
這最後的希望，應該就留在了子俊的身上。
既然當時是他一說操辦小芳的後事，那問題就出在他那兒。
到底是故意拿錯了骨灰還是李敬桁親手安排，這些都隻能通過在子俊身上畫骨搜魂得到答案。
抽完了煙，我又站了一會兒散了散煙味，才回到了七人車旁邊。
“江哥，麻煩你送我們去一趟醫院吧。”我說道：“我需要見到子俊。”
江潼卻跟我講：“子俊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了，屍體在早上已經被我們運過去殯儀館了。”
“那行，就去殯儀館。”
說著，江哥就開車去了殯儀館。
我們被江哥帶到一個單間，裡麵是子俊的靈堂，靈堂的後麵是子俊的屍體，正躺在一個冰窖裡麵。外麵建了個落地大玻璃窗，可以供親友們瞻仰遺容。
我拿著粉餅走進了冰窖。
如果不是工作人員，一般不讓進的。可是我跟朱景林曾經在殯儀館工作，知道冰窖的門在哪兒打開。基本上全國都一致的，這是標配。
我讓江哥在外麵看著，彆讓工作人員們進來。若是問起，就說裡麵在做法事。
進了冰窖之後，我手拉著子俊，右手捏破了血珠。
閉著眼睛看到了光點，我順著一路往裡麵走去。
很快就進入了子俊的回憶世界。
這裡麵是一個火葬的地方，燒剩下灰之後，會有工作人員拿出來給親屬帶走。
子俊顯得很著急，在門外等了很久。
裡麵的門開了，工作人員喊道：“方小章。”
同一時間，也有工作人員喊道：“張小芳。”
這……
子俊問都沒問，直接跑過去抱起骨灰就跑了。
他一路開車，闖了幾個紅燈才到公墓。
有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已經等了他很久，那個人也顯得很著急，一直看手表。
子俊把東西交給那個人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