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告訴我們,他之前在城裡當一個救護員,所以他說的話我們都特彆的相信。
朱景林的傷勢嚴重,他一夜不敢睡,都在邊上守著。
天亮的時候朱景林的紗布上開始出現了黑血,樵夫打開看了看。他的傷口已經有了潰爛的樣子,還在傷口眼裡滲著黑色的血液。
為了確保他能止血,樵夫重新給他換了田七粉,讓血可以止住。但血是止住了,卻明顯的看出來他已經中毒。
我們必須得快點把人送到道觀去讓道長幫忙解毒,這邊的事情隻能告訴樵夫一聲,讓他幫忙處理好。
“這件事情關乎是個孩子的命,得幫我們處理好了。”沈慕看著樵夫,認真地告訴他。
手上的銅錢和那個小玉墜子都交給了樵夫,讓他幫忙下葬張謙的屍體,並且把陪葬品都放好。
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給了我們一包田七粉,讓我們每七天給朱景林換一次藥。田七粉用完之前,必須得找到道長幫忙解毒,不然人就要沒了。但幸好這個藥還能用四次,也就是說一個月之內我們能到道觀的話,問題就不大。
給孩子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在公車站附近等著我們。
時間緊急,我們直接打了兩輛出租車回去。
到了許栩家,沈慕給他們寫了幾道黃符,念經作法之後,他們一人一個。
趙子豪被我叫了到大院外麵,裡麵正在作法,不合適交談。
“卿哥你說。”他一臉狗腿笑著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還是有點不習慣他的溫順:“那個胡婷和小李的下葬你幫忙一下,你也看到了朱景林的情況,我們必須得快點上去道觀找道長幫忙。”
趙子豪看著我,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之後才說:“小李的魂沒找到之前,也下不了葬。而且固定靈魂需要用到寄生石,東西也在你們那。”
見我沒說話,他又說:“還有馮倩的事情怎麼弄?”
我一下被眼前放著的那麼多事情難住了。
我儘量按壓住內心的情緒,慢慢的一件一件事情那出來縷。
小李的魂估計趙子豪知道在哪裡,那就不慌。
至於馮倩,我們已經知道了,她隻不過是一個紙片人,是小李安放在老馮身邊的。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辦法死而複生,剩下的路也隻能靠老馮自己走了。
“小李的魂魄在你這兒嗎?”我看著趙子豪。
聽我提到了小李的魂魄,他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是在我家那,就是如果要幫小李下葬的話,還得問你們借一下寄生石。”
借寄生石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們之後應該也不會再經過大東村了,跟趙子豪見麵也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
而且寄生石已經吸收了我跟沈慕的血,其他人也沒有辦法召喚他出來幫忙固定靈魂。所以這件事,還是得我們親自去解決。
“既然是這樣子,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兵分兩路吧。你去幫胡婷下葬。把小李的靈魂還給我們,我們給她定魂,然後幫她下葬。”
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子說,他連忙點點頭,誒了一聲,就往大東村的方向走去。
朱景林雖然臉色蒼白了一些,但好歹人沒什麼大問題。也幸好樵夫給的田七粉起了作用,他偶爾會發,但也隻是胸口特彆的疼,眼珠子突出來看起來有點嚇人。其他基本上也沒什麼事,主要這一路照顧好了,等到了道觀就能幫他解毒了。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們就等著趙子豪把小李的靈魂送過來,然後我們就可以跟小楊一塊兒回到城裡幫小李下葬。
隻是奇怪了,大東村跟大西村並沒有多遠,正常情況下晚飯時間也能回來。
我們等到了晚上八九點,都沒有看到趙子豪。
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