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耳朵上,試圖想要辨彆是遊客、村裡的人還是那個男人。
沈慕倒是不急不躁,正在算朱景林的腳程。
“應該明天就能到道觀了。”沈慕看著我說。
他的聲音不大,在院子裡麵卻格外的清晰。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用食指放在嘴巴上,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看到了我的動作,他立馬閉上了嘴,跟我一樣是先放到了大門邊上。
我這才驚覺,沈慕有可能聽不見那皮鞋的聲音。
因為我想起來下午吃飯的時候,淩晨曾經說過我可能有神通的能力,或者沈慕沒有。
我靜悄悄地走到了門邊,隻要那個男人開門進來,我就有辦法抓住他。
這時候手上我已經拿著黃紙,上麵畫了一道符,可以讓靈魂定住。
可等了很久,那個男人都沒有進門。我有點著急,但不敢開門去看,怕打草驚蛇。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皮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但他向著彆的地方走去,越行越遠。
鐘初走到客廳像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進房間裡麵窗戶去看。
我跟著他趴在窗戶看到了外麵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褲和皮鞋的人,他的上半身雖然依舊是透明的,但好歹慢慢的也看到了一個形狀。
我仔細的觀察才發現這個人是沒有頭的,他或許是一個被砍了頭而死掉的人。
這種人無論是不是真的有罪,本身的怨氣也挺大的。
“他是在找頭嗎?”我問了鐘初一句。
他搖搖頭:“可能不是吧,畢竟佛牌好像比較重要。頭倒是不那麼重要了,畢竟都沒有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我讚成鐘初的想法,把視線放回到那個無頭男身上。
隻見他在外麵晃晃悠悠,來回踱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之間他向著村尾的方向跑去,或許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讓我一下接受不了。
“糟糕!”
鐘初大喊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順勢用手在床上拿了他的薩滿麵具就往屋外跑去。
“孫晴有危險!”
我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他下了床。拿著我要用的東西,還有那一把桃木劍跟著他一塊跑,順便把在旁邊睡著了的淩晨拉了起來。
無頭男跑的特彆快,他就像是不用看路一樣的,我們差點就追不上他。
幸好在神婆家門口,我們搶先一步到達。
他被我們擋在了門口,我們背對著神婆家門,我手上的桃木劍和沈慕手上的魯班尺指著他。
他一下頓住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