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都還沒有講完,地窖的上麵再一次傳來木頭坍塌的聲音。
她估計也特彆的疼,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把它從我的腿上拔出去。”她咬著牙,發著狠:“快點宋殿卿,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了。”
我眉頭緊皺,隻能用手拉著她的腿,另外一隻手拿著木桌子的腳,狠狠一拔。
她忍不住悶哼一聲,血也隨著我把木桌子的腳拔出來的瞬間,濺得我滿身都是。
可是現在容不得我多想,直接拉起她把她背著,我就往地麵上去。
越是靠近地窖口,熱氣就越是熱烈。再加上客廳裡麵有木質的東西,濃煙更是嗆的我們沒有辦法呼吸。
當我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頭頂上掉下來一大塊橫梁,我沒有辦法,隻能首先把她扔了出門外。
我以為我能逃得過那橫梁,可它卻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小腿上。
那不是骨頭疼痛的感覺,而是火燒一般的滾燙。
還是淩晨進門,一腳踢開了那橫梁,把我拉了起來。
幸好砸在我小腿的肉上,不然傷了骨頭,也是麻煩。
我成功和淩晨逃離了火宅,才看到了沈慕和鐘初正在對付那個無頭男。
沈慕用黃紙,而鐘初則帶著麵具,雙手掐印嘴裡念念有詞。
似乎是僅有的黃紙已經沒有了,沈慕沒有辦法用黃紙對付他了,反而是鐘初一直在製造爆破,試圖嚇退他。
可是他好歹是李敬桁的得力助手,我們在他麵前的把戲,隻不過像是孩子在玩兒而已。
我喊了一聲沈慕,把手上僅有的幾張黃紙向著天上扔去。
沈慕明白我的意思,連忙手上結印,在黃紙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黃色的符咒。
那符咒讓身後的黃紙變成了一把把尖銳的小刺刀,隨著沈慕的手發號施令,全部都向著無頭男攻擊了過去。
另外一邊的鐘初似乎想要召喚什麼東西,但他能力不夠,一直都召喚不出來。
大馬路邊上靠在樹旁的孫晴,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腿上的傷,把她的薩滿麵具也帶上了。
隻見她的手掐著跟鐘初一樣的印,嘴裡麵一樣,念念有詞。
突然之間一道金光從鐘初的腦子冒了出來,居然是一個同樣戴著麵具的人。
我定神一看才發現那不是個人,他是一個透明的金身。
他比起我們正常人大了好多,站起來估計也有兩三米,他的一個手掌就像我的一個頭這麼大。
隻見他伸手握住了無頭男的脖子,可無頭男的上半身雖然已經可以看得見肉體,但他依舊有那麼一點透明。
正常人不應該能握得住他,這個金身卻成功的握住了,並且把他的腦袋往天上拽。
隻見那無頭男臉色痛苦,腦袋一下就扯出來。
做成他的頭,似乎就是他的靈魂。
那個金體死死地拽著。
而無偷男被頭身分離了之後,身體就倒下來。
不對,這個東西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畢竟他明天晚上還要利用血引子去做陰怨之氣彙流,這麼容易打敗不太可能。
難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