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這裡,不由嬌臉一紅,感覺內心有萬般情緒在翻湧著,忍不住再次端筆,玉手揮動,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那雪白如玉的紙麵,現出一行行娟秀的字跡,隻見寫道:“牛女相期兮七夕秋,相逢俱喜兮鵲橫流。彤雲縹緲兮回金輅,明月嬋娟兮掛玉鉤。燕羽幾曾兮添別恨,花容終不兮更含羞。”
這首詩,正是衛姬寄給範林的情詩。
她揮毫寫畢,感覺兩頰火熾,忙用手捂了捂,手燙如火,當下忙拿過銅鏡一照,見鏡子中的自己,兩頰豔壓桃花,嬌媚無限,心想:“我這般如花美眷,也堪配你如玉公子了!”
又垂螓首,看了看剛寫就的詩,看見最後一句,不由笑了,道:“什麼終不兮更含羞,殊不知,早已滿臉飛羞,不可抑止······”
她又去翻了翻日曆,見那日曆的七夕日寫著:吉,宜出行、會友。
衛姬心中很高興,看著那日曆,見最後有一句:“有小凶,然,吉人逢凶化吉。”
“小凶?”她心裡念著,又道:“不是大凶就好!”
衛姬又向窗外看去,見外麵百花開放,處處蜂蝶翩翩,當下推門出去了。
她走到花叢中,那些蜂蝶圍繞著她。
範林見了,心想:“美人果然是美人,老子蟄伏在花叢這麼久,別說蜂蝶了,連隻螞蟻都不來鳥我!”
衛姬徜徉花叢,突然詩性大起,吟著詩:“春花兮豔豔,綠葉兮紫莖——”
她念完,就感覺沒有靈感了。
範林在花叢中,忍不住站了起來,吟道:“幽閨兮美人,守空房兮對鏡!”
衛姬聽了一怔,不由向範林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