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你這個背主之賊,有何臉麵來見我。”
沮授冷哼一聲。
卻是將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連忙堵住了他的嘴。
畢竟,現在在場所有人的性命,可都在高覽的身上。
萬一惹怒了他。
跟曹宇告狀,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元伯勿惱,公與也是無心之言,還請元伯不要見怪。”
許攸拱手道。
“子遠不必擔憂,我又豈是那種遷怒之人,且放開他,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高覽擺了擺手。
沮授被放開,當即大聲斥責:“高覽,主公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行使反叛之事。”
高覽冷哼:“待我不薄?哼,論才能,我自問不在諸公任何人之下。”
“論功勞,我為他袁家賣命十數載,所立戰功無數,可是他卻如何待我。”
“顏良文醜不過一介武夫,卻被受封為大將軍,統領三十萬大軍。”
“而我呢?僅僅隻是一個副將,就連韓猛,淳於瓊這等無能之輩也在我之上。”
“這就叫待我不薄?”
“當日討伐主公之時,我曾三令五申,讓淳於瓊早做準備,小心有伏兵,若非他一意孤行,安有當日之敗。”
“如此賞罰不分任人唯親之人,我高覽為什麼要跟他賣命?”
“這.......”眾人沉默了。
高覽的事,他們早就知道。
論才能,甩了淳於瓊等人不知多少倍。
論戰功,在袁氏集團也是屬於獨樹一幟的。
可,就因為他不是袁紹的嫡係,所以一直未曾得到重用。
坦白說,如果他們是高覽,也早就反叛了。
“不錯,不說元伯,就說我張頜,同樣也為袁家賣命十幾年,忠心耿耿,可他又是怎麼對我的。”
“為了逃命,讓我留在原地待死,你們又豈會不知?”
張頜站出來力挺高覽。
不管是在哪裡,都是有圈子的。
而高覽和張頜這兩個不受重用的人,自然而然也成了一個圈子的人。
可以說,同樣的悲苦。
同樣的不受重用。
沮授啞然,高覽張頜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不僅僅是他們,就連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隻是,忠臣不事二主。
當下隻能咬牙道:“那你也不能背主求榮啊!”
高覽輕笑:“嗬嗬,公與啊,妄你也是一文人,卻說出如此可笑之言。”
“我且問你,你是如何被俘的,若非袁紹貪生怕死,又豈會將你留在原地等死。”
沮授聞言,想到了曾經袁紹所言,心中一陣苦澀。
不過轉眼間又恢複正常:“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主而死,又有何怨言。”
許攸忍不住跳了出來:“哼,公與,你倒是高風亮節了,可曾想過我們在場眾人的感受。”
“袁紹不假思索,一劍砍斷了我的馬腿,讓我待在原地受死,甚至還汙蔑我們投敵,如此主公,怎能效命。”
“這......”沮授再次無言。
當時的事情,他親眼所見,甚至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又怎能沒有怨氣。
“哈哈哈,袁紹塚中枯骨,見小利而忘義,做大事而惜身,好謀無斷,任人唯親,如今又作此忘恩負義之事,這等主公,天下無人不反。”
“反觀我主,躬行仁義,不過雙十年華,一人一騎,單闖冀州,萬軍叢中斬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猶如天神下凡,不過短短一日就拿下鄴城,甚至重新將手下兩萬大軍交於我手,進入鄴城之後,於百姓也秋毫無犯。”
“如此大仁大義之主,與之袁紹相比,高下立判。”
“諸公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高覽大笑,也不再理會沮授了,而是開始了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