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笑道：“阿冠，你說跟女人在一起好玩，還是跟男人在一起好玩？”
徐冠眼睛睜大，道：“那還用說，當然跟男人一起好玩，我都想小奉了……”
宋小奉去杭州這麼久，還沒有信傳回來。
徐昀略有些擔心，但並不打算派人過去協助。
成長，會付出代價，可隻要堅持下來，也會帶來豐厚的回報！
“對啊，所以跟曲行頭待著沒意思，我下來陪你！”
整個白天悠悠閒閒的度過，到了夜間，雖是近海航行，但地形霧彌漫海麵，遇上春夏之交還有平流霧。
沒有航海鐘定位的年代，潮汐潮落，明礁暗礁無數，看不到水麵，風險太大。
所以夜間行船，曆來極慢，輪班的船工打起精神，唯恐出現紕漏。
到了天明，平安無事，船工們鬆了口氣，交接班後回去睡覺。而安睡一晚的客人們魚貫而出，或站在甲板上欣賞日出的美景，或聚集到膳艙吃吃喝喝。
又行一日，到了台州章台港。
船隻不僅要進港停靠補給，還有客人上下船，還要裝卸貨，忙碌徹夜，等到天光微明，這才揚帆出港。
中午該吃飯時，白檀來請，說曲行頭有事跟徐公子商議。
徐昀以為這次冷戰至少得到了明州港下船才能結束，沒想到剛過去一日夜，曲雲竹先忍不住了。
“阿冠，看到沒有？”
徐昀的小課堂開課了，道：“對女人不能太主動，晾著她，她立馬服軟。嗬，攆我出來多威風，現在請我回去就得多卑微……”
徐冠奇道：“二哥，你不是說跟女人在一起沒意思？原來是被人家攆出來的？”
徐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感情你的聰明勁都用在挑你哥毛病上了？
這會淨顯得你伶俐了是不是？
“你跟著乾嗎？人家又沒請你，膳艙吃飯去……”
徐冠樂嗬嗬的轉身去膳艙，徐昀罵罵咧咧的轉身上舷梯，跟一個下舷梯的人擦肩而過。
咦？
徐昀疑惑的停在舷梯半中腰，扭頭回望。
那人衣衫單薄，腳步踉蹌，應該左腿有殘疾。
但吸引徐昀注意的不是腿疾，而是容貌。
長相醜的讓人過目難忘，臼頭深目，鵠麵鳩形。
彆說夜裡能讓小兒止啼，就是白天大人見到，也會嚇一跳。
又有兩人匆匆走下舷梯，其中一人粗野的推向徐昀，道：“彆攔路！”
徐昀側開，沒讓這人碰到。
他兀自不肯乾休，眉毛揚起，道：“喲，還敢躲？”
另一人拉住他，低聲道：“不許惹事，快些，跟人要緊……”
“算你走運！”
兩人循著那醜漢的方向跟了過去，徐昀沒有多事，摸不透底細，他向來不會衝動。
進門後還沒開口，曲雲竹直接說道：“我們有麻煩了！這艘船有黑水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