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一個村子,竟強行逼迫自己吸收煞氣二十年,”
白芷歎息:“然後久而久之,就連桃樹都被染黑,甚至根須觸及之處,都皆為焦土!”
我深深地震驚了。
那煞氣的恐怖之處,可是連鬼神都難以抵擋......
而就是一對合為一體的雙胞胎,俯身在一棵桃樹上,卻生生擋了這煞氣二十年之久。
“所以我猜,那棵桃樹的時間應該不多了。”白芷語氣忽然沉重下去。
我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白芷。
“你是說......”
“嗯,你猜的沒錯,”
白芷也看著我:“桃樹精的性情愈發暴戾,所以我推斷她快撐不住了,所以才找你幫忙!”
我突然想到,那桃樹下的數百行屍惡鬼,若是桃樹精徹底被煞氣侵染......
那怕是整個鳳凰山,整個村莊,都將籠罩在黑霧之下!
“林九,你有什麼辦法嗎?”白芷問。
“一個沒有靈智的桃樹,就算附了雙胞胎的魂,也比不上你們這些修煉千年的精怪!”我低頭看著懷中的胡婷。
白芷一愣:“你是想......”
“若是正統山神的話,隻要香火不斷,庇護一方還是不成問題,”
我斬釘截鐵道:“所以沒錯,我還是想搶走她們的山神,然後再舉行封神儀式,冊封真正的山神!”
“但田言絕對會阻止你的!”白芷嚴肅道。
“放心,我有辦法!”我說道。
“什麼辦法?”白芷下意識問。
我正要開口。
結果一聲突破天際的尖叫,忽然傳了過來。
其叫聲淒慘悲傷,仿佛遭遇喪親之痛。
我和白芷麵麵相覷,同時皺眉。
白芷說:“是村裡?”
“糟了,田言提前動手了!”我驚呼一聲。
隨後拿起傘,直接運轉九宮步,飛速跑向村中。
村口,隻見一群村民簇擁,老的少的全都麵露驚恐,圍著一對男女。
其中,女的是一蓬頭垢麵的村婦,跪坐在血泊之中,滿手鮮紅,無力地哭喊。
而男的,便是之前見過的老癩頭,此刻倒在女人懷裡,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隻見他脖上血肉模糊,血已不再噴湧,顯然已經流光,死了。
我臉色嚴峻起來,趕緊上前。
“誒誒誒,彆往前去了,不吉利!”一個老漢拉住我。
我猶豫片刻,問他:“大爺,這人是怎麼了?”
“誒,都怪這老癩頭和田家那姑娘走得太近!”
老漢哀歎,一臉後怕:“就剛剛呀,他就跟瘋了似的,一直對著空氣說話,說什麼要和田言結婚!”
“然後剛說完,就笑嗬嗬地把自己喉嚨給割了!”
我驚恐地皺眉!
“嘿,說啥呢!”
一旁老太怒罵老漢:“彆說那名字!”
“啊啊,是是,不能說不能說!”
老漢拚命地打自己嘴:“小兄弟,剛剛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好嘛?”
我木楞地點點頭,看著老漢和老太逃似的走開,邊走還邊說:“簡直就跟幾十年似的,這桃樹精也不管用了,還是快走吧......”
白芷看著兩個老人的背影,突然說:“他們說對了一半,煞氣的確和二十年前一樣,又流了進來......”
“那另一半呢?”我問。
白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了眼門口的黑色桃木牌,道:“你看那邊。”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走上前,心驚了幾秒。
隻見眼前的桃木牌麵上,絲絲不詳的黑氣飄出。
我摸了一下黑牌,竟發現有些濕潤。
然後搓搓指尖,低頭一看,神情驟變!
這黑牌,已經開始滲血了!
“所以你懂了吧,一半就是......現在的田言,已經被煞氣徹底汙染,”
白芷眯起眼睛:”她要開始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