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接起電話不過幾秒,神色就變得複雜起來。
也不知道是擔憂還是高興,還是二者都有。
陳壽掛斷電話後,直直盯著我,沉聲道:“我收到消息,白家排名第二和第三的珍寶被盜,貴客被打暈,現在,白老狗賊已經快氣瘋了,正揚言要將偷竊者碎屍萬段呢。”
聞言,我冷哼一聲:“他白家能嚇唬得了誰?”
白家最主要的懷疑對象,絕對是我,林九。
就憑四大家族在西京市的能量而言,西京市有什麼新崛起的勢力,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在這西京市,敢和他們作對的,也就是我和現在的陳家而已。
至於李二爺那邊,頂多算得上不相為謀,暫時談不上作對。
所以,這話就是說給我和陳壽聽的。
可是,我既然有膽識單刀赴會隻身去白家,就已經想過白家的反應了,哪裡又會怕白家放出來的狠話?
我眯起眼來,告訴陳壽:“白家是沒被敲打夠啊,還敢放出狠話來。”
要知道,洞尕手套可是白老頭兒親口讓我取的。
他白家現在還敢放狠話,就是沒把我林九做的這一切,放在眼裡啊!
陳壽一臉疑惑,問我:“那下一步,咱該怎麼辦?”
我拿出手套,放在景泰藍香爐旁邊,回答道:“既然敲山震虎沒什麼效果,那不如直接敲虎!咱先找個地方把這兩物品藏好,然後想辦法獲取白家主係的人之行蹤,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我話才說完,陳壽就搖了搖頭。
“不必。”
“那手套我看不出深淺,可這破爐子,乾脆直接砸了算了,免得留下把柄。”
這話,聽得我是連忙擺手。
“陳叔叔,這一千萬的物件兒,說砸就砸啊?”
陳壽聞言,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小九啊,當了我陳壽的女婿,你就能有八九百個一千萬,咱不差這一星半點兒,要實在不行,叔給你打五千萬,你把這破玩意兒砸了,再給白家送去,往死裡打他們的臉!”
陳壽越說,眼神就越是陰狠。
我聽罷,心中不由得感歎,在金錢這塊兒,裝逼還得看陳壽的。
“陳叔叔,那這破玩意兒,你砸還是我砸?”我問陳壽。
話音未落,陳壽當即轉身去,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就找來一把鐵錘,道:“我來吧,讓叔也解解氣。”
說罷,“嘭嘭”幾錘,瞬間就把這價值千萬的景泰藍香爐砸了個稀巴爛。
我不由得暗暗為他豎起大拇指。
說句實在話,如果要我下手的話,多少都還是會有些心疼。
陳壽見那香爐還不夠碎,又補了幾錘,而後,親手將碎片收集起來,交給了我。
我拿了手套,拎著一袋子破碎的一千萬,回房休息。
接下來這幾天,我能好生休息休息,等陳壽獲取到白家主係之人的行蹤,我才可以出手。
至於身上的煞氣,在給白家這頭“虎”當頭一棒之前,我暫時不考慮將它排出體外。
動手之時,多一層障眼法,總歸保險一些。
……
次日,陳壽告訴我,西京市內外,全都被貼上了懸賞告示。
說著,還給了我一張。
我從陳壽手中接過告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白家這告示上寫得,針對性有點強呀。
什麼“盜竊者身高八尺,臉上似是有一塊黑色胎記……”
這他娘的不就是按照我的樣子來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