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煞的蠱蟲,肉眼幾乎見不到。
那東西不懼水火,所以即便是燒了屍體,蠱蟲依然存在。
在古代戰亂時,活人都吃不飽,就彆說畜生了。
那畜生餓極了吃什麼呢?
翻墳圈子或者死人坑,吃死人屍體!
這樣一來,瘟煞又被那些個畜生給帶了出來。
所以後來,道家天師為了解決瘟煞,才畫出了這麼一道既能化骨又能鎮蠱的符籙。
龍家能在張大眼兒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們身上種下天蟲蠱,就能在他們身上種下其他蠱蟲。
雖然瘟煞已經失傳了多年,但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很有必要動用化骨符。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張大眼兒氣喘籲籲的走進了院子。
“去客廳裡搬條椅子,坐會兒吧。”
“不用,我站著就行。”張大眼兒很是拘束的回複我。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也行,你怎麼舒服怎麼來,順便講講自己的跟腳吧。”
張大眼兒聞言,原地盤腿坐下,緩緩說起了他的身份。
原來,張大眼兒是西京市白事兒街的老街坊。
不僅張大眼兒,連同著臥龍鳳雛,大聰明和傻大個兒四人都是白事兒街上的老街坊。
所謂白事兒街,吃的自然是死人飯。
比如他們五人家裡,臥龍鳳雛兩兄弟的家裡是給人縫屍的,大聰明和傻大個兒的祖上是劊子手,也是陰行之一。
至於張大眼兒,則比較特殊些,家裡是開紮彩鋪子的。
要說紮紙人兒,人人都會,好看與不好看的區彆罷了。
所以如今的紙紮鋪子,多了去了。
但紮彩這門手藝,不是紮紙能比得上的。
換句話說,紙人兒紮得極好的,才能配得上叫紮彩匠。
什麼才是紮得極好的呢?
能行能動能開口,這就叫紮得極好的。
當然,想練成這樣的功夫,沒個小十來年,整不成。
恰好,張大眼兒就有這樣的功夫。
但是據他說,他爺爺,張紮兒,才是紮彩行業的巨佬。
傳說紮彩紮到一定境界之後,紮的可就不隻是紙人而已了。
我問他,除了紙人牛馬房子之外還能紮什麼,張大眼兒告訴我也不知道。
他出生的時候,張紮兒已經去往另外一個世界了,他知道的這些都是他爹告訴他的。
但是他爹在這個問題上,並沒有細講,隻是說後世不會再有人能達到張紮兒的高度了。
說到這兒,我一臉疑惑的問張大眼兒:“那你怎麼就進了龍家了呢?”
張大眼兒歎了口氣,繼續講道:“林爺您有所不知,四大家族找修行人就像抓壯丁似的,哪家小子稍微練出些火候,四大家族就找上門來了。當然,這比抓壯丁還是要好許多的。”
四大家族,這是明目張膽的搞人才壟斷呀……
“那你這紮紙的手藝,現在能露一手嗎?”
我布下那六甲迷魂陣的時候,用黃符折了幾個紙人,就是為了等開啟法陣的時候,讓黃符折成的紙人起到一個混淆視聽的作用。
如果張大眼兒能幫我紮出幾個紙人兒的話,效果肯定要比傀儡符的效果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