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式微,盜門何嘗又不是?
如今的亂世,連倒鬥界四大門派都能斷得傳承,更彆說其他小門派和野路子了。
不過,倒鬥界的凋零,和陰陽關係倒是不大,而是現在生活好起來了,沒幾個人願意乾那種損陰德的事兒了。
連卸嶺派魁首趙玄安都金盆洗了手,這亂世中還有幾個願意乾這營生的人?
這次去中原,除了胡婷我都不打算帶著去。
胡婷和我有契約,隻能在我身體中待著,所以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至於其他人,該乾啥乾啥。
比如白芷,她吞了那顆八百年的水蛟丹後,要突破宗師境的瓶頸,就得去走江。
這就是她現在要走的化龍之路最麻煩的地方。
成蛟之後,沒提升一個境界都得去走江才行。
再比如白守墨,他的境界太低,見識太少,和我去中原倒鬥,可能就是去送命,況且我信不過他。
而張大眼兒的本事,不適合倒鬥,隻適合在西京市守著。
再比如李愈那小子,境界不夠,留在西京市幫忙降妖除魔曆練一下就行。
其實,我有辦法能讓胡婷暫時脫離我的體內一段時間。
隻是前兩個月,我對白芷實在太好,不能怠慢了胡婷。
這次去中原倒鬥,得好好補償她。
收好行李的時候,李愈在門口堵著,非要我帶他一起去。
結果被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後,這小子老實了。
“李愈,好好曆練,要是我這趟回來你小子沒到一流高手的話,有你好看!”
被我這惡狠狠的話語鎮住後,李愈也不鬨著要跟我去倒鬥了,隻是弱弱道:“知道了。”
說完李愈,我把目光看向白守墨和張大眼兒,道:“這次在西京市是你們倆曆練的機會,你們倆都跟我混過幾天,彆給我丟臉。”
“那肯定不會!”張大眼兒拍了拍沒幾兩肌肉的胸口,一臉的信誓旦旦。
白守墨則是點點頭,讓我注意安全。
才跟這三個貨說完,陳壽就帶著陳思白來院子裡送我。
我朝陳壽昂了昂下巴,笑著說:“陳叔,惜命點兒,我不在西京市你就彆那麼囂張了,彆等我回來你又死了一次。”
“呸!烏鴉嘴!”陳壽笑罵一聲後,連忙讓自己身旁的陳思白跟我道彆。
這兩天,陳壽也看出來我和陳思白之間的異常了。
但我又是陳家的救命恩人兼陳壽的欽定女婿,所以他一直在極力撮合我和陳思白。
陳思白還是那幅不冷不熱的樣子,輕啟朱唇,道:“拜拜。”
我輕輕一笑,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了!”
出了門,我坐上了陳壽給我安排好的大越野。
司機沉默不語,我也沒有說話,開始閉目想事情。
有時候,我真懷疑當初陳思白是在利用我。
可每次想到在陳家地下墓室中的時候,陳思白在我懷裡的情形,我總會把這猜測給推翻。
我覺得,那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但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都改不了陳思白現在視我為陌生人的處境。
出了陳家,我直接去了臥虎山的山神廟。
這次上山的途中,還是沒見到青蓮道長,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去到山神廟,趙玄安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大包小包,不禁問我:“你這是要去哪兒?”
“中原,倒鬥。”
我淡淡的告訴趙玄安。
“我說過不會幫你。”趙玄安的態度依然如舊,冷漠道:“況且我已經金盆洗手了。”
我笑著告訴趙玄安:“我這次來找你不是想讓你出山,是想讓你給我推薦一個中原那邊的土夫子。”
趙玄安聞言,給我寫了個地址和名字後,道:“血洗白家的人,我正在查,裁罰司會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