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之內的人各自散去,不知為何,對自家姑爺總是沒來由的信任。
不過秦川那般表情,著實有些賤意。
雲老爺沒說話,此事就算交由姑爺全權負責,並允諾秦川要是辦好,再賞二十兩。
無心之舉,卻不知這算是捅到了秦川的心眼裡。
二十兩,這就是雲老爺子嗎?
不愧是秦川心頭的百億補貼大佬,出手就是闊綽。
咳咳!~他秦川不是什麼錢不錢的事情,主要是愛打官司。
這一番裝逼,他也需要細細準備。
與雲錦兒告了彆,換一身漆黑裝扮,秦川溜出雲府,朝著城西之處而去。
也不知到這狗二給他留了多少餘地,要是運氣好能發現些許有價值的證據,這官司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兒科。
不多時,在秦川極速趕路之下,西市的牆垣已滿滿自黑夜中浮現。
秦時的市場有固定的開閉市時間,此時早已過了閉市的時間,西市大門緊閉。
秦川意料之中,尋了個無人的角落縱身翻牆而過。
這西市的牆垣不算太高,但也有一人之餘,通體由土坯所壘,以秦川的身高於矯健程度,隻需在牆體借力片刻就可翻閱,還算輕鬆。
輕微沉悶聲響,秦川落地。
市內有專設的守官,秦川可不想惹起警覺,腳下輕靈如靈貓一般在攤位之間穿行。
隻見一處燈火搖曳,秦川頓時收身,下腳愈發謹慎。
悄悄摸近了,原來是守市官吏的燈火。
守市的官吏二人在屋簷之下坐靠,身前小桌之上擺滿下酒菜,身旁放置一壺燒酒,手中土碗不時碰杯。
“要說這雲家,也是倒黴.惹上這麼一個土皇帝。”
“噓~,此話不可暢言,若是被閒人聽去,恐有好受…”
前者聽了,並不苟同。
“切,怕啥。閉市之後,我們就是此處唯二的大爺。”
“是是是,來,乾一個。”
二人再次捧杯,而後啃一口手中不知是何肉食,夾兩撇鹹菜。
“今日之事,我二人出手,算是搭上了王家這跟大樹。”
“那是自然,王公子允諾,我二人還需質疑…”
……
秦川藏身黑夜之中,那二人的談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俊朗臉龐之上有嫌惡之色浮現。
果不其然,還真就是出自這腎虛王野之手。
如此看來,雲家確實惹上了個狗皮膏藥。隻是這腎虛玩意,秦川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待見的感覺,也許是這逼人上來就要躲他媳婦,也許是他長得本來就讓秦川有些嫌惡。
“誒,你將那些物件可收拾好了?若是被雲家拾去,我兩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放心,我辦事…都在這裡了。”
其中一人拍了拍身旁的布袋,其中明顯裝有不少殘斷的物件。
不用多想,秦川就知道其中是何物。
本來還想著要自行去收集,如今看來,得來全不費功夫。
“速速焚了歸來,這酒還沒喝儘興。”
“那是自然,你且在此等我片刻。”
隻見其中一人起身,拿起布袋。
秦川心中不妙,這些證物要真被這人銷毀,那還需多費不少功夫,隻得冒險跟在其身後,要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秦川決定出手搶奪。
那守市的官吏提著布袋,朝著牆垣之處而去。
秦川跟在其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此人雖飲酒,但還未入醉,要是隔得近了,容易引起警覺。
不過秦川似乎多慮了,此人一路並未有何提防之意。想來,閉市以後確實是不大可能還有人留置其中,自然也就沒必要小心翼翼。
見其放下布袋,秦川正欲動手,隻見其站在牆垣之前,一頓窸窣水生傳來。
…
秦川無語,感情是放水之事。
這守市的官吏放完水,在身上摸索一通,一拍腦門嘀咕出聲。
“嘶~忘了帶火折!”
驟然轉身,害得秦川迅速躲避,找了個陰暗的角落才避開其視野。
好在對方毫無察覺,甚至從秦川躲藏之地之旁而過。
秦川心臟撲通撲通,卻不敢絲毫喘氣,強奪雖可,卻會打草驚蛇,明日公堂之上就會遭人防備。
聽得腳步遠去,秦川這才緩緩探出一隻眼睛。
布包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