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輾轉反側,秦川總算是有了些許睡意。
這習慣真的很不好,天天熬夜到十二點,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睡眠,主要是老是激動得搓手手,然後被係統昂貴的物品打臉屬實難受。於是乎晦氣川決定,往後定要給這狗係統一點臉色看看,下次不會這樣慣著它,睡醒了再看也不遲。
…
照舊是被雲錦兒拉起來強行開機的一天。
秦川想黏在床上,但自家媳婦的手段,某人自然不敢造次。今日需去那府庫清點,這是昨日就安排好的差事。
雲錦兒一早就收拾妥當,麻布衣衫簡潔伶俐,頗有一番英姿颯爽的韻味。看慣了品日雲錦兒淑女的裝束,這身打扮很是新鮮。
秦川嘀咕,不就是清點一下糧草何至如此。
清水在牙縫與口腔之間回蕩,洗滌去汙濁與濁氣,秦川最享受這樣的時光。
隻是沒有牙刷和牙膏,清水在喉嚨裡咕嚕嚕,然後哇一口吐掉,算是漱口,這樣就顯得很呆。
老爺子所給的圖卷之上可見,這府庫並不在雲府之上,反而在城西之處。想來也是,收售糧物是在西市進行,而這個搬運全靠人力的年代,府庫會遠到哪去。
不過城西大都是低矮的建築,不像有大倉庫的樣子,秦川心想,說不定就是雲家的掩人之道。
雲錦兒好像也未曾去過,一路看著圖卷尋找。費些工夫,方才在城西的一處巷角中找到了一處低矮的獨棟建築。大門緊閉,門窗遮掩,沒有任何招牌與指示。如果不是圖卷上畫的模樣,秦川都不敢相信這矮矮的獨棟小房子是府庫。
雲錦兒顯然也很是疑惑,與秦川對視一眼,目中透露著古怪之意。
秦川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然後上前準備敲門。
手還沒叩上去,門就已然嘎吱而開,給秦川一種自動門的錯覺,但配上這有些古樸的木門,顯然極度古怪。
門縫中露出一個光禿禿亮澄澄的大光頭,狠狠衝擊了秦川的小心靈,讓得他手都狠狠顫抖了一下。
“姑爺?”
秦川滿頭黑線,哪來的光頭,嚇他一跳。
這府庫雖說有專人看守,但誰見了這大光頭都會自我懷疑一番吧。
光頭之下, 發出驚疑之聲。隨後目光又越過秦川喊了一聲“小姐”,但顯然沒有出門相迎的意思,顯然有雲府獨特的規定。
雲錦兒示出了手中圖卷,這才開門相迎,秦川也將這光頭整個收於眼底。
好家夥,一身健碩的肌肉,與其腦袋完全不成正比,這樣子,常人看了怕是難以升起想要劫庫的心思。
嚴肅起來很是威猛,但此時笑意相迎,偏偏看起來又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俺叫孟來,是咱府庫的執守。”
“小姐、姑爺莫要責怪,小的全都是按規矩所來。”
這光頭撓了撓頭,這般舉動與其身形很是不搭,看得秦川直冒疙瘩。他這名字也很是奇怪,一股子曹賊的味道,孟得…孟來?
“府庫可還妥當?”
孟來一聽府庫,瞬間收起訕笑之意,神色肅然:
“自秋收換儲,未曾有出。小的執守府庫,未曾鬆懈。”
說完,將秦川二人迎進。
秦川一進這府庫,便看到角落之處擺放長椅,顯然平日這孟來就是在此守看。
長椅之旁有一處透光的夾縫,可視倉外。
就說怪不得一到來,就主動開門。秦川看一眼,其中緣由了然於心。
孟來十分熱情,將二人迎進門後就講述著關於府庫的瑣事。
“此處雖看起來隻是一棟小屋,但真正的府庫還在下麵。”
孟來走到角落,對著一處不起眼的地窖蓋板指了指。
地窖?
秦川唏噓,這老雲家是經曆了什麼,咋這麼謹慎。
…
順著嘎吱作響的樓梯,二人跟著孟來下了地窖,站在一處木門之前。
孟來一邊驕傲地為秦川二人介紹,一邊背對著反手拉開身後的大門。
“府庫所囤,都是好糧…”
庫門緩緩而開,昏暗燈光之下卻顯得有些空蕩…...
秦川疑惑,揉了揉眼睛,起早了眼花?
雲錦兒美目之下,也是相當的意外:
“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