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兒連連口吃,俏臉慌亂之餘更多的是驚嚇。
這鬼玩意上來就一句暗號,讓她直接原地破防。
秦川更懵,原本隻是隨口試探,想著突然襲擊,沒想到結果真就如此勁爆。
“小黑子!”
秦川驚叫。
“狗男人!”
事情已然紙包不住火,雲錦兒隻得卸下偽裝。
上來就是一錘定音,差點給秦川乾背過氣去。
“我讓你天王蓋地虎!”
“我讓你寶塔鎮河妖!”
雲錦兒悍妻本性展露無遺,揍得秦川上躥下跳,連連躲避。
秦川連連驚叫:
“家暴女!”
“普信男!”
“家暴女!”
“下頭男!”
顯然隻有這樣的嘴上互掐,才能將他們這些日子的情緒都宣泄個乾淨。
秦川到底也就挨了兩下,不痛不癢。
但嘴上卻不依不饒,哼哼唧唧。
二人你追我打,將小樓弄了個天翻地覆。
待得實在是追不動了,這才休戰,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各自喘著粗氣。
縱如此,也如同狗見羊一般咬牙切齒,不失氣場。
待得二人的呼吸漸漸平緩,卻陡然沉默下來。
這樣瘋狂的破冰玩法,放在此時也是相當炸裂的。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二人異口同聲,而後各自轉向一旁。
“你先說!”
“女士優先!”
“放屁!勞資蜀道三!”
秦川渾身一震,某些獨特神秘又極致的咒語顯然銘刻在了基因之中。
雖然很不服氣,但隻能學著雲錦兒的樣子噘嘴:
“從小異於常人,這一點就已讓人生疑。肥皂更是離譜,你還說是鹹陽帶回來的。一身的力氣,也不知道哪來的,比牛還狠。這也就算了,後麵望遠鏡你也拿出,我又不傻。”
雲錦兒哼哼,果然狗鼻子夠靈敏。
“到你了!”
秦川大丈夫忍辱負重,但這件事上必須尋根問底。
“拜堂那天就發現問題了, 你一介農夫卻敢對縣令家的崽出手,你是真天不怕地不怕啊。後來你更是處處透露著與旁人的不同,每次都要在最後關頭才出手,生怕我看不出來你腦袋好使?你不會覺得你的身份背景與這樣的表現很正常吧?”
二人互相揭露對方的醜態,話語之中不吝“誇讚”。如此情景放到彆處,可能早已拔劍相向。但此刻二人之間不僅沒有加進矛盾,反而讓彼此之間的隔閡漸漸消融。
“你是怎麼來的?”
秦川搖搖頭,那段記憶如同空白,他隻記得自己明明剛上大學,正是風華正茂時。
雲錦兒同樣如此,對於穿越的過程,都沒有絲毫記憶。
月是故鄉明,這種情感在二人身上很是貼切。
對於雲錦兒的情況,秦川有了質的增進。怪不得從小舉動異於常人,人家是從小穿越, 胎生於此。相比他這個半道出家,雲錦兒才是有十幾年穿越經驗的老前輩。
緣分這件事,誰說得清。在常人麵前都掩飾得很好,但在彼此之間總會露出些許馬腳。彆人看不出,或許是從未關注。二人今日算是“坦誠相待”,將彼此的老底掀了底朝天。都是四川崽,都來自兩千多年後。這樣的屬性放到平常人身上已算是老鄉。但在大秦,可能卻是唯一。
…
“小川,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
雲錦兒望著窗外的月色,神色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