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太子被廢一事,在場的諸位大臣並無異議,皆是因為趙飛揚此前太過婦人之仁。
這等人若是成為大夏國君,便是亡國之兆!
可那日朝堂之上,趙飛揚據理力爭,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的模樣,卻令在場的諸位大臣敬畏不已!
若大夏有太子如此,何愁大夏不強?
“飛揚,你可知,朕今日叫你前來,所為何事?”趙玄明淡淡開口,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啟稟父皇,兒臣不知!”
回話時,趙飛揚垂著頭,無人瞧見他的表情,更無法揣測他的心境。
“哦?”
“你於東宮遇刺一事,朕早已聽說,也派了人去查,卻沒有絲毫線索,你如何看待此事?”
如何看待?
敢做這件事的人不多,憑借他這位便宜老爹的見識,想要查不出此人的身份,才是真的難!
“兒臣全憑父皇做主!”
趙玄明並未接話,而是盯著趙飛揚,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良久後,趙玄明一抬手,守在殿外的太監,便高聲道:“傳拱衛司,鎮撫使陸子時覲見!”
拱衛司,負責保證皇宮大內,所有皇親國戚安全的特殊部隊。
鎮撫使,算是拱衛司的三把手。
整個拱衛司,共六千人,卻隻有兩名鎮撫使,足以可見,這個職位的分量有多重。
然而,鎮撫使陸子時被傳召至兩儀殿,也仍舊沒能引起趙飛揚的注意,仿佛不論兩儀殿上發生了什麼,都與他無關一般。
“飛揚。”
“從今日起,拱衛司鎮撫使陸子時,便交給你,讓他跟隨在你身旁,時刻保證你的安全。”
“你可有異議?”
“兒臣並無異議。”
見趙飛揚情緒低糜,趙玄明麵露不耐之色。
但此事事關皇家顏麵,趙玄明在一眾大臣麵前,仍舊對趙飛揚關懷備至。
“朕知曉,東宮出現刺客一事,對你而言,確實令你心生恐懼。”
“但七尺男兒,頂天立地,若是知曉有人意圖取你性命,你一味地恐懼,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這個問題問得好,問的妙!
如果皇帝當真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
他現在就能通過分析,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隻是,他知曉,這件事事關皇家顏麵!
太子遇刺,還是在守備森嚴的東宮遇刺,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更遑論,自從他遇刺至今,已經過去了三五日的光景,卻從調查處任何蛛絲馬跡,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啟稟父皇,若這些刺客隻為取兒臣性命,兒臣並不曾恐懼半分!”
不害怕?
趙玄明盯著趙飛揚,似乎想要從趙飛揚的臉上,看出他是在說謊。
但結果卻令他倍感失望,趙飛揚非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抹堅定!
“那你且說說看,今日朕宣你至兩儀殿,你為何總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