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要兒臣禁足東宮,兒臣甘願領罰。”
“畢竟兒臣與父皇,先是君臣,後是父子。”
“不過,在兒臣被禁足東宮之前,兒臣還有兩句話要說,不知父皇可否答允?”
若是換做以往,趙玄明怕是會答應趙飛揚的要求。
那時的趙飛揚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在趙玄明的意料之中,便是他能舌戰群雄,趙玄明心裡也是有底的。
可如今,趙玄明生怕他這嫡長子在上官均的麵前,說出任何會令他難做的話。
以上官均的身份,若是想要發難,他也要賣上官均幾分麵子才行。
不過,未等他開口,一旁的劉太傅便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老臣也覺得,太子既然認罰,那便應當聽太子說出心中疑惑。”
“不然,豈不是會令人認為,陛下偏袒上官大人?”
聽聞此言,趙玄明轉過身去,心中思量著是否要答應趙飛揚的請求,同時也在逼迫上官均自己表態。
倘若上官均明白,這會兒便一定會自己站出來。
事實也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上官均立刻站了出來。
“陛下,還是讓大皇子說吧!”
“臣一生光明磊落,臣也不相信,憑借大皇子的三言兩語,便能夠令臣名譽掃地!”
說罷,上官均一臉不屑的瞟了趙飛揚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嘲諷趙飛揚,即便是他的每一句話都看似合情合理又如何?
以他的身份,就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洗清嫌疑!
見狀,趙飛揚輕笑起來。
“上官大人如此惱怒,是因你認為本宮汙蔑了大人的清譽,本宮說的可對?”
聞言,上官均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趙飛揚卻因為他的反應笑容更盛。
“大人的想法,倒是有趣的很。”
“且不說大人為官數十載,人品如何文武百官皆有目共睹,難道大人自己都沒有自信,用事實來反駁本宮的一句玩笑?”
好一個“一句玩笑”!
趙飛揚僅僅用了四個字,就將剛剛上官均的反應,描述成了“做賊心虛”。
一旁的劉太傅,用寬大的袖子掩住半張臉,但卻沒能遮掩住那壓抑的笑聲。
上官均雙目圓睜,望向趙飛揚卻找不到辯駁的說辭。
此時,倘若他不承認方才是有些過於激動了,那便說明,他確實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若他承認方才是有些激動了,這不是主動將自己的臉遞給趙飛揚,讓趙飛揚去打嗎?
不論是哪個結果,他都無法接受!
眼下,他隻能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在方才笑出聲來的劉太傅身上。
“劉太傅,你這笑是何意?”
“你我同僚數十載,難道你也認為,大皇子方才的行徑,能用一句‘玩笑話’便一筆帶過不成?”
“若當真如此,那本丞相是不是也能戲稱,劉太傅如此為大皇子說話,是與大皇子結黨營私?”
此話一出,劉太傅立刻收斂笑容,朝著上官均連連擺手。
“上官大人,這話你可以說,但老臣也有理由為自己辯駁上兩句。”
“老臣雖然年邁,但卻並未糊塗。”
“結黨營私乃是重罪,便是老臣十分欣賞大皇子的為人,老臣也隻會在心中默默仰慕大皇子,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國體之事。”
“倒是……”劉太傅未曾將話說完,但卻目不斜視的盯著上官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