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答應你一個要求,這可是天大的恩賜,若是你不打算反悔,之後可不要覺得朕是在故意誆你!”
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成為了出使他國的使臣的人,鮮於琿怎麼可能會被這樣的陣仗嚇到?
他當即便點頭,並感謝玄隆帝給出的比試彩頭。
“在下在此替兩位隨從先謝過陛下的寬容大量,若不是有大夏皇帝您這樣的人,恐怕他們這輩子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與諸位皇子們比試!”
雖說鮮於琿有些不知好歹的“嫌疑”,但架不住人家把話說的滴水不漏,縱然是玄隆帝心中有股怒氣無處發泄,他也隻能隱忍下來。
“既如此,待他日圍獵場準備好之時,朕定然會提前派人通知使臣的!”
鮮於琿聽懂了玄隆帝的弦外之音,當即便拱手告辭。
“諸位皇子放心,在下的兩位隨從都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相信諸位皇子定然能夠拔得頭籌!”
“那一日,在下定然會在圍獵場給各位皇子助威,鼓勁的!”
說罷,鮮於琿麵帶笑意,落落大方的走出了兩儀殿。
鮮於琿離開後,兩儀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壓抑。
玄隆帝趙玄明猛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明黃色的書案上。
“豈有此理!”
“不過是區區蠻夷,居然敢嘲諷我大夏皇子,當真該死!”
聞言,趙飛揚不禁心中咋舌。
鮮於琿確實嘲諷了大夏皇子,但他那便宜老爹也不看看,他的這些兄弟都乾過些什麼。
明知此番西邦使臣前來,就是為了羞辱大夏不敢向西邦討個說法,還當眾提起大夏太子被廢一事,令人瞧不起,這能怪鮮於琿?
西邦與大夏向來水火不容,此番鮮於琿並未直接與大夏撕破臉,已經算是輕的了。
若是換成他,必然會趁著大夏太子之位空懸,在邊關製造戰事,逼著大夏推出一位太子,以固國本!
至於這位太子,肯定不會是他。
畢竟他被廢之後又立刻重登太子之位,打的可是玄隆帝趙玄明的臉!
趙飛揚不覺得鮮於琿的行為舉止足以令趙玄明十分憤怒,卻也架不住有人為了在趙玄明的麵前表現,恨不得把鮮於琿裡裡外外罵上一遍!
“父皇,我大夏泱泱大國,為何要懼怕區區西邦蠻夷!”
“兒臣願請命領兵,將西邦蠻夷打得落花流水,永不敢來犯!”
聽了這話,趙飛揚險些當眾笑出聲來。
倘若趙玄明當真想要動手,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大夏與西邦交戰數十載,善於騎射的西邦人就猶如打不死的小強,擊退一次,要不了多久便會卷土重來。
不然,以趙玄明的性格,如何會答應大夏商人前往西邦?
他為的便是放鬆西邦的警惕,讓西邦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放棄通過燒殺搶掠來換取生活必需品的想法!
不過,趙玨的話,也確實令趙玄明倍感欣慰。
他朝著趙玨點了點頭,說道:“玨兒,你的心意朕知曉。”
“隻不過,若是戰事一起,邊關必定生靈塗炭,倘若能夠化乾戈為玉帛,這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