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趙飛揚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本宮太子之位被廢一事,如今父皇正在調查中,本宮也有證據自證清白,此事便不勞煩西邦使臣操心了。”
“說起來,西邦使臣三番兩次插手我大夏國事,此舉當屬僭越!”
“隻怕便是你西邦王親臨,也絕不敢在我大夏皇帝麵前如此放肆吧?”
趙飛揚的反應,令趙玄明頗為滿意。
太子被廢一事,確實有四皇子的手筆在其中,這件事他一早便已然知曉。
不過,若是西邦使臣故意提及此事,若是沒有趙飛揚主動站出來說出這番話,大夏太子莫名其妙被廢一事,不論此事究竟因何種原因發生,都會令大夏皇室以及他這位大夏皇帝,徹底顏麵掃地!
“飛揚,西邦使臣不熟悉我大夏禮法,言行舉止稍有過激,也屬正常,不必上綱上線!”
聞言,趙飛揚不禁在心中冷笑連連。
這番話,倒令他那位便宜老爹顯得寬厚仁慈,襯托出了他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可倘若他不曾說出這番話,那今日誰能來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麵?
“是,父皇所言甚是,兒臣謹記!”
在他們父子二人一唱一和之下,鮮於琿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鮮於琿的目光鎖定在趙飛揚身上,眉頭緊鎖,仿佛企圖通過注視,看穿趙飛揚這個人。
他不理解,今日大夏皇帝明明不顧趙飛揚的臉麵,也要他當眾親自揭開那塊遮羞布,為何趙飛揚竟如此心甘情願,甚至主動揭開傷疤?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換作他西邦的王子,此時此刻怕是早已抽出兵器,與對方一較高下,保住自身名節。
但很顯然,大夏皇帝並沒有給他弄清楚這一切的機會。
就在眾人因方才所發生之事議論紛紛之時,玄隆帝身邊服侍的錢公公得到玄隆帝的指示,上前一步,高聲道:“吉時已到!”
“比試即將正式開始!”
接下來,便是本次比試的規則介紹了。
其實規則很簡單,西邦使臣鮮於琿帶來的兩名隨從,將會與五位皇子比試騎射。
比試的具體內容,就是狩獵。
圍獵場內,有各種各樣的獵物,比試結束之時,獵到最多獵物的人勝出。
而玄隆帝,則將會許諾勝出者一個承諾。
看起來,這場比試鮮於琿帶來的兩名隨從勝券在握,畢竟是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騎射之術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在眾人出發之前,趙玨卻偏要將本次比試拔得頭籌所獲得的彩頭,再度提高一個“檔次”!
“父皇,雖說西邦使臣此番前來,乃是為我大夏慘死於西邦的百姓送來了罪魁禍首,我大夏理應對西邦使臣以禮相待!”
“但西邦使臣多次在父皇您的麵前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兒臣實在是難忍心中怒火。”
“因此,兒臣鬥膽想要求父皇一個恩典!”
趙玨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趙玨這個“現眼包”一定又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玄隆帝更是因他這一席話,頓時眉頭緊鎖,麵色不善。
可趙玨這番話畢竟是當眾說出來的,且有理有據,很難令人反駁。
“玨兒,我大夏泱泱大國,不能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