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你還有何話好說?”
三番兩次被打斷,被質問,趙飛揚最後一絲耐性也徹底被消耗了個乾淨。
“父皇,兒臣在給出解釋之前,還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上官大人,請父皇恩準!”
玄隆帝眉頭緊鎖,卻仍舊朝著趙飛揚點了點頭。
“上官大人先是給本宮扣上了一頂通敵叛國的罪名,又在父皇的麵前暗示本宮與西邦關係密切,上官大人究竟想說什麼?”
“想說本宮不配恢複太子之位,太子之位應當交給當眾發瘋的四皇子?”
三兩句話,趙飛揚便將上官均氣的臉紅脖子粗。
他顫巍巍的舉起手,恨不得當場便好生教訓趙飛揚一頓,讓他知曉什麼才是嫡庶尊卑!
隻不過,一想到方才趙飛揚對他的指責,上官均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大皇子此言差矣,臣處處為大夏考量,隻不過是大皇子說的話未能令臣與陛下信服,殿下又何需如此憤怒,急於在陛下麵前,定老臣的罪!”
“定罪?”
“上官大人過慮了!”趙飛揚微微一笑,雙眸之中滿是鄙夷。
“給上官大人定罪,那是父皇才能做的事情,便是本宮再怎麼想要恢複太子之位,也絕對不敢在父皇麵前做出越俎代庖之事!”
就在二人即將發生爭執之時,玄隆帝沉聲嗬斥道:“你們二人當朕的兩儀殿是什麼地方?!”
“公然在兩儀殿吵來吵去,可曾把朕放在眼裡!”
上官均知曉,玄隆帝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產生爭執,因為這樣看起來不成體統,有失體麵。
當即便叩首認錯,“陛下息怒!”
趙飛揚倒是未曾在意玄隆帝是否當真動怒,冷笑著說道:“父皇,兒臣從未想過要與上官大人產生爭執。”
“但父皇應當也瞧出來了,不論兒臣說什麼,上官大人都急於反駁兒臣的話,若是如此,兒臣怕是也不用說了。”
這一點,玄隆帝何嘗沒有看出來?
隻不過,上官均的心思雖昭然若揭,可他也並不能因為這件事,就當眾揭短。
“如今,朕為你做主,你可將你想說之事,全部說清楚!”
現在說?
若是先前玄隆帝便能夠表達出如此態度,他怕是早就已經將想說的話儘數說清楚。
隻不過,這會兒他已經改變了主意。
若是眼下便說了出來,他便無法令朝臣知曉,曾經昏庸無能的太子,早已脫胎換骨!
所以,他要賣個關子!
“父皇,兒臣以性命擔保,兒臣所言之事,確實對大夏更有益處!”
“隻不過……今日上官大人對兒臣頗有微詞。”
“兒臣倒是也覺得,不妨明日早朝時,兒臣於百官麵前再將心中計劃和盤說出,讓文武百官以及父皇您來評斷,兒臣可有半點背叛大夏之心!”
今日上官均做的確實過分了些,也難怪趙飛揚會覺得委屈。
此前他乃是太子,也是嫡長子,從未被人另眼相待。
想了想,玄隆帝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既如此,便按照飛揚所說,明日早朝,務必將你所提之事解釋清楚,否則朕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