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並不想讓趙飛揚好過,更不想父皇當真因為這件事對他刮目相看!
“大皇子,今天你我皆在朝堂之上,沒有兄弟手足,隻有同僚,本皇子不認同你的想法,難道有錯嗎?”
趙飛揚還是回以了一抹笑容,朝著趙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隻不過四皇子質疑本宮無法為此事負責,可是當真?”
見趙飛揚提及此事,趙玨頓感信心十足。
倘若趙飛揚真的沒有貓膩,而且敢肯定這些事情不會發生,直接反駁他便是,說這麼多無用的話,又有什麼意義?
“自然是千真萬確!”
“大皇子,倘若本皇子方才所提的那一切都會發生,你該如何自處,你又如何承擔這份責任?”
“夠了!”
還沒等趙飛揚好好與趙玨分說分說,玄隆帝便開口製止了發瘋一般的趙玨。
“趙玨,看來朕當真是太過縱容你了!”
“罰你在府中思過,你可曾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在何處?”
聽聞玄隆帝的話,趙玨頓時慫了。
他知曉,先前他之所以會被懲罰在府中思過,便是因為在圍獵場上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可他始終擔心,如果今日他什麼都不做,太子之位便當真要重新回到趙飛揚手中。
一想到這些,心中那些恐懼,頓時就再也無法阻止他!
“父皇,難道兒臣的話有錯嗎?”
“西邦人多麼陰險狡詐,難道父皇您還不知道嗎?”
“倘若三十年內,西邦不遵守承諾,又該怎麼辦?”
聽見這話,玄隆帝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還未曾開口,趙飛揚便上前一步,開口對玄隆帝說道:“父皇,看來四弟對兒臣頗有怨言。”
“還是讓四弟說給痛快的好。”
玄隆帝麵色凝重,這可比不得兩儀殿,若是讓趙玨什麼都在這裡說出口,大夏皇室的顏麵豈非蕩然無存?
隨即,他便立刻嗬斥趙玨,讓趙玨速速回到四皇子府,繼續在府中禁足思過。
朝堂之上終於安靜了下來,劉太傅看向趙飛揚,眼神帶上了幾分讚賞。
方才四皇子所提及的那些事情,其實都不算什麼。
倘若西邦敢反悔,他們就必定會給予還擊!
大夏有了這三十年休養生息的時間,能夠發展的更為壯大!
到時候彆說是西邦,就算是其他國家,大夏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
上官均的臉色異常難看,他從未想過,趙飛揚提出這麼多要求的最終目的,居然是為了讓西邦答應與大夏休戰三十年!
倘若一早便知曉此事,他們便可以趕在趙飛揚之前,向陛下提及此事,這份功勞便絕對不會落在趙飛揚的頭上!
可他也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眼看著趙玨被趕回府中,繼續禁足思過,他便開始思考如何扳回一城。
忽而,他眼角的餘光落在了一旁的鮮於琿身上。
他知曉,趙飛揚說的再好,這件事也需要西邦的首肯,否則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思及此處,上官均便上前一步。
“啟稟陛下,臣認為大皇子的提議確實無可挑剔,不過此事是否還要問過西邦使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