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上官均便有意阻止趙飛揚前往邊城,如果傳揚出去,說得好聽還能將他此舉解讀為為父者,擔憂孩子的安危。
若是說的難聽些,那便是身為君王的他,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
再加上今日上官均故意扭曲趙飛揚以及劉太傅之意,玄隆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上官均!朕還沒死呢!”
“大皇子向朕自請前往邊城,朕未曾答允,何時輪到你來阻止了?!”
上官均縱然背靠上官一族,卻仍舊懼怕盛怒之下的玄隆帝。
“噗通”一聲跪在殿上,連聲請求玄隆帝恕罪。
“大皇子自幼長在京城之中,從未吃過苦,這話是你說的,對嗎?”玄隆帝冷眼盯著上官均。
見識到玄隆帝此等模樣,文武百官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若是一句話說不對,怕是便會人頭落地。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大皇子他……”
還未等上官均把話說完,玄隆帝便冷哼一聲。
“朕若是未曾記錯,你上官均有一長子,與飛揚差不多的年紀,不如便讓你的長子,陪著大皇子一同前往邊城,你看如何?”
如果說先前上官均還並未當真懼怕玄隆帝,畢竟他官至丞相,縱然惹惱了玄隆帝,不過也僅僅是口頭懲罰兩句而已。
可當玄隆帝提及他的長子時,上官均便是當真慌了神。
“陛下,萬萬不可啊!”
“臣的長子愚昧,更是未到弱冠年紀,怕是不能與大皇子相提並論,無法為大皇子分憂!”
瞧見上官均這副模樣,上官均的長子上官嘉樹的形象突然在趙飛揚的腦海當中變得立體起來。
在原身的記憶當中,上官嘉樹比他的日子可要過的好上不止一點半點。
原身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霍倩便忽然崩逝。
沒了娘的孩子,在這勢力至極的後宮之中,便如同喪家之犬,無人在意。
彼時,上官均的女兒上官柔入宮,正深得聖寵,上官嘉樹也經常入宮看望胞姐。
宮中的皇子們,都會去討好上官嘉樹,期盼著能以此引來上官均的重視。
所以,上官嘉樹雖然僅僅是普通人,在宮中的待遇卻如同皇子一般。
原身雖然身為太子,卻沒有皇子和公主願意理會他,他也是個孩子,便隻能遠遠地瞧著一群半大的孩子玩耍。
上官嘉樹也是個熊孩子,瞧見一身華服的趙飛揚不受待見,便夥同其他皇子與公主欺辱趙飛揚。
起初,沒有什麼夥伴的趙飛揚,並不覺得上官嘉樹故意刁難他的舉動有什麼不妥,直到他聽見了上官嘉樹與長公主之間的交談。
長公主讓上官嘉樹收斂些,若是被他將這件事告知了父皇,上官嘉樹也會受到懲罰。
誰知,上官嘉樹卻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長姐與我說了,太子之位雖如今落在了趙飛揚的身上,但日後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先皇後已經薨逝了那麼多年,陛下是看在與先皇後的情分上,才讓趙飛揚做太子的!”
“等到我長姐成為繼後,太子之位定然是我外甥的,趙飛揚不過就是喪家之犬罷了,他敢去向陛下告發我,我便狠狠教訓他一頓!”
“若是他還敢去告發我,我便打到他什麼都不敢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