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所乘坐的馬車緩緩經過寂靜的京城,他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房屋,心神也跟著逐漸平靜下來。
然而,就在這個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美夢之中的時刻,卻還有人如同趙飛揚一樣,正在暢享著一個“過分美好”的未來!
京城,天外樓。
京城是一個會令人眼花繚亂的地方,一些從未來過京城的客商,在第一次來到京城一定會在一處流連忘返,久久不願離去。
那就是京城煙花柳巷中名氣最大的天外樓。
在大夏境內,始終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言,若是能見到天外樓的花魁盼娘一舞,便是散儘千金也渾然不覺心疼!
而今時今日,天外樓的花魁盼娘正帶著麵紗端坐在兩個男人的麵前,纖纖玉指撥弄著琴弦,卻仍舊沒能引起那兩個男人的絲毫興趣!
其中一個異域打扮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酒盞,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三皇子請!”
“這可是在下從西邦帶來的葡萄酒,其他皇子可都未曾嘗過,三皇子您是第一人!”
這個異域打扮的男人,正是近來代表著西邦,出使大夏的使臣鮮於琿!
而他口中的三皇子,也便確實是大夏的三皇子趙瑞!
聽聞他的話,三皇子趙瑞冷哼一聲,似乎並未當真。
“若是鮮於大人不說,本殿還以為著葡萄酒定然東宮那位早就嘗過了,沒成想連東宮那位都沒有這個口福!”
鮮於琿好似聽不出趙瑞言語中的豔陽怪氣一樣,笑容仍舊掛在他的臉上。
“三皇子說的是哪裡的話,在下初到大夏,與大夏的諸位皇子均不熟悉。”
“雖說大皇子之舉,看似讓我西邦獲得了諸多好處,可在陛下麵前,大皇子可是絲毫未曾給我西邦留任何顏麵。”
“縱然在下想要不去記恨大皇子,可這心裡也總覺得不是滋味!”
麵色一直緊繃的趙瑞,在聽到這番話後,突然大聲笑開。
“看來鮮於大人倒是也不似那群庸才,會把他趙飛揚的話當做是金科玉律!”
鮮於琿盯著趙瑞看了許久,麵上雖帶著一抹笑容,卻令人無法察覺他深夜與趙瑞見麵,究竟意欲何為。
“那是自然!”
“我西邦可從未有過任何小人之舉!”
“縱然此前曾與大夏邊城有過衝突,但在我西邦人眼中看來,那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難不成大夏百姓會覺得,此前鎮邊大將軍霍山率領大夏兵馬攻打我西邦,此乃不義之舉?”
趙瑞目光變得深邃,朝著鮮於琿點頭,隨即舉起手中的琉璃盞向鮮於琿示意。
二人飲儘琉璃盞內的葡萄酒,趙瑞一揮手,便將房間內的花魁盼娘趕了出去。
盼娘知曉二人身份不一般,連話也不曾多說一句,便快步走出了房間。
守在房門口的老鴇見盼娘從房間內出來,便立刻迎了上去。
“我的好女兒,那房間裡的二位貴人,可曾說過些什麼?”
盼娘眼波流轉,麵紗掩蓋下的俏臉上沒有絲毫額外的表情,冷聲對老鴇說道:“媽媽還是不要多嘴過問任何事的好!”
“裡麵那兩位的身份,絕對不是我們天外樓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