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看似“委屈”,實則“訴苦”的話,令圍觀的百姓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四皇子與大皇子不都是一家的嗎?”
“怎麼這四皇子看起來好像在欺負大皇子一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人說,這位大皇子的生母,也就是咱們大夏的皇後,生產過後不久就薨逝了,而四皇子的生母,卻是當今皇貴妃!”
“可我聽說,這大皇子的外祖一家,不是曾經的鎮邊大將軍霍山嗎?那為大英雄的外孫,也有人敢欺辱?”
“你知道什麼?霍大將軍早就不是將軍了,如今隻有一個閒職,連兵權都沒有,就算曾經是大將軍有什麼用?”
“而這四皇子的外祖,可是當朝丞相,這四皇子自然有恃無恐!”
“那也不行啊!我大夏最看重嫡庶尊卑,就算那四皇子的外祖乃是當朝丞相又如何?大皇子可是他的兄長,應當也是嫡長子,怎麼能這麼與兄長、嫡子說話!”
這些聲音,一字不落的落入趙飛揚的耳中,他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仍舊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趙玨卻被這些百姓所言氣了個半死!
這些刁民!
他縱然是庶子,可這又有什麼關係?
大皇子軟弱無能,不受父皇待見,他便理應頂替趙飛揚的位子,成為大夏的君主,帶領大夏走向更為光明的未來!
“大皇兄這是何意?”
“這些刁民侮辱本殿,質疑本殿布施彆有意圖,還試圖擾亂現場秩序,難道本殿也不能將這些人嚴懲?”
“還是說,大皇兄非要看本殿的笑話才開心!”
趙玨努力壓製心中的怒氣,平靜的給予反擊。
隻不過,還沒等趙飛揚開口,那漢子便朝著趙玨啐了一口。
“我呸!”
“我們雖然是老百姓,可也知道這位貴人的身份不一般,何時侮辱過你?”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若是想要空口白牙的誣陷人,你也要看看場合!”
趙飛揚冷遮臉嗬斥那大漢。
“不可如此對本宮的皇弟!”
“四皇弟也是好心,看到邊城的百姓生活的如此困苦,便打算布施為邊城百姓做些好事,他,他也是一片好心!”
此時,趙飛揚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看向他的手。
他其實也不算是故意的,畢竟手心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皮肉已經翻了出來,鮮血也在地麵上彙聚成了一小灘。
眾人這才注意到趙飛揚的傷口,瞧見此傷口,所有人再度偏向了趙飛揚。
“就算他是好心,為何無故傷人?!”
“若說有人違反了他所製定的規則,為何他不能先好言相勸,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知道的說他有天家威嚴,不知道的肯定要說他是瘋子的!”
眼看著這些人越說越來勁,趙飛揚聽得渾身舒暢。
不過,丟臉就要丟的徹底!
隻是這種程度的丟臉,怎麼夠呢?
給一旁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後,趙飛揚緩緩起身,隨手取出一塊帕子,纏住了手心的傷口。
“四皇弟,為兄也認為四皇弟犯不上與這些百姓計較。”
“你既然是為了布施,是為了做好事,何不大大方方的將你所帶來的東西分發給這些百姓?”
大漢隨即附和。
“這位大皇子說的話倒是有道理的很!”
“若是您當真瞧不起我們這些刁民,也便不用在此裝模作樣,我們也不見得當真稀罕你給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