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鋪子罷了,無傷大雅,我倒覺得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嗯?”
“你們想想,到時若是他做不出成績……”
聽到這句話,王家兄弟頓時眼前一亮,放聲大笑起來。
“姑姑高見啊!”
“到時若是他把生意搞砸了,即便老爺子想培養,也無話可說了吧!”
想到這裡,王卻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如此一來,咱們可得好好給這位童養夫挑間鋪子了!”
三天後。
清晨一大早。
楚天行便在冬兒的伺候下洗漱完畢。
今天是那位張大人喬遷之喜的日子,白府上下全都動員了起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各色禮物被一箱箱的裝進馬車,楚天行和冬兒侯在一邊。
不時有下人從他們身邊經過,有幾個膽大的侍女,更是眉目含情地朝楚天行眨了眨眼。
“這些狐狸胚子,往日對少爺您不理不睬的,現在知道您厲害了,又來巴結!
呸!真是不知羞!”
冬兒氣得像隻護著幼崽的母雞,將楚天行護在身後,生怕一不小心,自家的少爺會被那些人搶走似的。
楚天行看著小丫頭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禁打趣道:
“這些庸脂俗粉,怎能和咱們冬兒姐相提並論,你漂亮,溫柔,又懂得疼人,誰要是娶了你,怕是要享福了。”
“哎呀,少爺您又拿冬兒開玩笑!”
冬兒臉色一紅,眼神卻變得古怪起來。
像她這種丫鬟,在自家小姐出嫁時,通常要做通房丫頭的。
到了那時,豈不是要……
冬兒偷偷看了身後的少年一眼,臉色越發紅潤了。
“少爺,您真的不打算去參加南園詩會嗎?”
“我才疏學淺,胸無點墨的,何必去丟人現眼呢,再說這不是走不開嘛!”
楚天行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表情。
昨晚白千雪過來找他參加什麼詩會,被明確拒絕後,便留下了“才疏學淺,胸無點墨”這八個字。
楚天行兩世為人,自然不會中了這小小的激將法。
隻是看到大小姐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他無所謂,不過冬兒這丫頭卻有些替楚天行打抱不平。
“少爺才不是才疏學淺呢,您明明那麼厲害,就連表少爺都……”
“你個小丫頭操的心還不少,行啦,上車吧,再磨蹭,怕是要挨罵了。”
楚天行捏了捏冬兒的臉蛋,便跳上了馬車。
“哼!少爺本來就厲害嘛!”冬兒嘟著小臉,氣鼓鼓地跟了上去。
……
馬車緩緩前行,很快便來到了城東郊外的一處莊園前麵。
楚天行下車,就看到門匾上用篆書寫著“立鶴亭”三個大字。
鐵畫銀鉤,頗有風骨。
此時,天還未亮,這邊已是一片車水馬龍的場景。
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燈籠猶如螢火蟲般聚集在院子的門口。
在張府門口一側,搭著一張草棚,裡麵擺放著許多桌椅,裡麵已經坐滿了小半。
“還真是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楚天行撇了撇嘴,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