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名字,卻被死死訂在了場地中央的那塊紅布上。
成為了一生之中的恥辱。
在鳳鳴閣的一處包廂內,曹國泰與林邈等人聚在這裡,楚天行原本要走,也被留了下來。
作為今晚在場的最高長官,不管是官方還是民間都需要有人對今晚的事情,作出一個結論。
“曹大人,您看這件事情,該怎麼向上麵奏報呢?”
到了這個時候,黃鶴早已經沒了皇城司的派頭。
皇城司權力極大是不假,可若是辦砸了差事,受得懲罰同樣不輕。
原本黃鶴已經心灰意冷,寫好了請罪的折子,卻被陳建光攔了下來。
當從這位印象模糊中的師弟口中得知,賦閒在家的曹老爺子就在這裡,他便不作他想,將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這位朝廷昔日的重臣身上。
眼下,或許也隻有此人能夠幫他一把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總要有人承擔結果,不過那番人早先被人下毒,確實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今晚在場人數眾多,想要隱瞞,怕是瞞不住的。”
曹國泰看了黃鶴一眼,直接打消了對方隱瞞的心思。
“老大人說得是,屬下自不會有這種心思,隻是屬下一路追來,確實不容易,要是就這麼被上峰責罰,未免有些冤枉,還望老大人指出一條明路啊!”黃鶴苦笑道。
曹國泰點了點頭。
“你是建光的師兄,又是在皇城司當值,老夫自然是要幫你一把的。”
說著,曹國泰看向陳建光,吩咐道:
“你寫的那封信呢?”
聞言,陳建光連忙將之前記載著楚天行那幾首詩詞的書信拿了出來。
曹國泰撫摸著信封,淡淡道:
“這樣,今晚發生的事情,你要如實向聖上回複,不過同時,你要提一嘴這封信的事情,當今太後酷愛詩詞,如果能看到這上麵的東西,必然見獵心喜,你的罪行或許也就逃過一劫了。”
“這樣果真能行?”黃鶴雙手恭敬地接過信封,心中卻還是有些猶豫。
曹國泰看穿對方的心思,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老夫記得太後曾為了詩仙那首《臨江仙》,茶飯不思,達到半月之久吧?”
黃鶴點頭稱是。
事實上,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當時詩仙揚名之後,便有一首《臨江仙》的詩詞傳了回來。
太後讀後,極為喜愛。
每日都讓宮中樂人演奏。
“那這上麵的詩詞莫非……”黃鶴看著信封,語氣有些期待。
“這四首詩詞,有過之而無不及!”
曹國泰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聽得黃鶴頓時激動起來。
我的天!
若真是如此,那他犯下的事情,可能還真有轉機。
要知道,當初那些演奏的樂人不過因為占了詩仙的光,就被重重地賞賜一番。
“多謝老大人指點迷津!日後但有效命之處,黃鶴定當竭儘所能,不負眾望!”黃鶴一臉感激道。
曹國泰擺了擺手。
“老夫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人,還有什麼讓你效命的,說到底,這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日後你等相互扶持也就是了。”
說著,他招了招手,將楚天行叫了過來。
對著黃鶴一字一句地說道:
“將來若是他有什麼難處,你多幫幫他。”
黃鶴一臉吃驚地點了點頭。
朝廷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當了二十多年的禮部重臣,一生之中,從未求人辦過什麼事情。
如今,卻為這個年輕人如此鋪路。
這人難道是曹國泰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