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梁國公房玄齡府內,密室之中。
“什麼?辯機過得很滋潤,還開了個小酒館?”房玄齡氣呼呼的問道。
“回主人,確是如此。”一個精壯的漢子說道。
“遺愛怎麼說?”
“少主人的意思,先不要動手,等等再說。”
“辯機如此逍遙快活?讓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取笑老夫?不等了,這兩天找個機會就動手吧。”
“是……”精壯漢子點了點頭……
一隊人馬來到淨華寺,隻是這一次為首的則是一個清瘦,約有十七、八歲的青年與一精神矍爍,一臉英武之氣的老者,青年與老者一進涼棚立即找了個位置坐下,幾個漢子則侍立在兩側。
辯機將酒端給了青年與老者,又讓悟能炒了幾碟素菜,青年取出一隻精致的水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的享受與愜意。
那老者則一臉的陰霾,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雙眼微眯,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老程說的沒錯,這酒與其它酒比起來,更加凜冽,給人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小和尚,你這酒釀得真好,不如跟我回去,為我釀酒如何?”
辯機一笑,口中說道:“敢問老件和公子是什麼人?”
“我家主人乃是當朝太……!”
“嗯?”
瘦削青年冷眼瞥了衛士一眼,那衛士說了半截的話又咽了回去。
“小和尚,你無須問我是什麼人,我隻是你的客人。”
“不錯,我們隻是過路的,聽說你這裡的酒味道好,特來嘗上一嘗。”
瘦削青年抿了一口酒,一臉的陶醉,口中說道:“真是好酒啊,我大唐江山,雖經曆風雨,但在皇上的治理下卻國泰民安,四異臣服,我們才有機會能在這裡吃酒聊天,這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啊。”
“這位公子,你想的過於美好了,這天下並沒有那麼太平。”辯機說道。
“休要胡言!”老者眼神一利!
瘦削青年向辯機微微一笑,口中說道:“這位師兄一看也是讀過書的人,豈不知不能口無遮攔嗎?”
辯機說道:“剛才公子說天下太平,我卻不這麼認為,我大唐北有薛延陀首領大度設時叛時降,西有吐蕃、西突厥、吐穀渾、高昌、龜茲等國陽奉陰違,就連東北地區也不太平,契丹和奚族對我東北地區虎視眈眈,更有那高句麗與我大唐為敵,更有劍南道以南的六詔之地不尊皇命,這天下怎麼能說是太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