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城頭,辯機不斷打著噴嚏。
“阿嚏!”
“阿嚏!”
辯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想這天真是寒,被這風一吹,自己竟然著了涼。
低頭向城外看去,這城外的大火已經熄滅,一股濃重的燒烤糊味道撲鼻而至。
如果是平時,辯機一定在想,這烤肉少了些孜然,再加上糊辣椒麵味道更好,可是現在,辯機卻雙眸微眯,這兩千人的大型燒烤確實有些瘮人。
不過辯機卻可以確定一件事,經過這一次挫敗之後,薛延陀人的士氣已被完全打壓了下去,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薛延陀人的士氣已被打下去了,隻要李勣能及時回援,城池一定可以守住!
就在薛延陀人進攻朔州的同時,朔州城外二十裡,一處高地之上,一匹黑色的駿馬從叢林中鑽了出來,馬上的騎士身著一身唐人的長衫,一臉淡然的看著前方的戰場,若有所思。
這時,另一匹棗紅色駿馬從叢林中鑽了出來,馬上的人一襲黑色,皮膚雪白,身材纖細,目光冷峻,竟然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長孫公子,這麼長時間朔州城都沒有動靜,看來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啊。”女人幽幽說道。
那騎著黑色駿馬的正是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衝。
卻見長孫衝鋼牙緊咬,口中說道:“內應雖然失敗,但這朔州城隻有一千守軍,怎麼可能持久?隻要薛延陀人四麵圍攻,這城池旦夕可破。”
“薛延陀人現在已經四麵圍攻了,可是士氣已泄,我看啊,短時間內,他們根本不可能打進朔州城,若是李勣的大軍直接回防,怕是這十萬薛延陀軍一個不剩。”女子說道。
長孫無衝心頭一顫,自己原想借刀殺人,借著薛延陀人之手乾掉李炎,隻要薛延陀人攻下了朔州城,那李炎罪責難逃,就算活著逃回長安,按律也當處斬。
原本長孫衝覺得朔州城隻有一千守軍,怕是薛延陀軍一個衝鋒就要被拿下,卻沒有想到十萬薛延陀軍被李炎壓製得死死的,長孫衝才派人在城中暴動,想要打開城門,結果,卻被李炎所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