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神醫,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因為你自己治不好,為了敷衍我,故意找一個年輕人來,好推卸責任吧?”
陳睿清心中起了懷疑,聲音變得有點生冷。
謝平一愣,有些不悅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敷衍你?治不好就治不好,這怎麼了?再說了,皮先生的醫術遠在我之上,我說的話,並沒有半點虛假之處,何來推卸責任一說?”
陳睿清目光一冷,沉聲說道:“你確定他的醫術在你之上?”
謝平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
陳福冷笑一聲,冷然說道:“謝神醫,你可要想清楚了,中都陳家,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就算你是玄醫門的傳人,陳家也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皮陽陽正在凝神看著床上的陳若風,聽到這句話,忽然一愣。
他想起那天晚上救樂樂的時候,自己逼迫刀疤所說出的話。
刀疤這夥人,綁架樂樂,就是為了給陳家一位公子換器官。
看來,這床上躺著的就是那位等著換器官的公子了!
他的心中一沉,淡然問道:“你們是中都陳家的人?”
陳福傲然說道:“這位就是中都陳家家主陳睿清!我是陳家大院管家陳福!小夥子,你最好想清楚了,要不要和謝神醫一起來忽悠。”
確定了他們的身份,皮陽陽還是有點意外。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家人居然會找到清江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
那個盲眼女孩,也是陳家人?
他不動聲色,看向陳若風,淡然說道:“這位陳公子是腎衰竭後,重度用藥,又引起肝、胃病變,並引起多器官同時衰竭。如果不趕緊治療,靠著這些西藥維持,最多還能活三個月。
“就算是現在給他換腎,以他現在的體質,九成概率下不了手術台!而且,就算下了手術台,也活不過三年!”
“你......你敢咒我家公子?”
陳福頓時大怒。
但陳睿清卻猛然一震,驚疑的看著皮陽陽,“你......是怎麼知道他的病情的?”
皮陽陽說道:“這隻是中醫望聞問切之中的望氣術,望其氣而知其疾,並非什麼困難的事。”
他說的輕巧,但一旁的謝平,神情有點尷尬,“皮先生過謙了。這望氣術恰恰是中醫診斷中最高明,也是最難掌握的手段之一。就算老朽,如今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做到望而知其疾。”
陳睿清更加震驚了。
他立即衝著皮陽陽,恭敬的說道:“請皮先生為我兒子診治。”
皮陽陽撇嘴一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