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淋浴,從頭澆灌到腳,那股子暖意把骨頭泡透,舒坦得我渾身哆嗦。
呼——
活著的感覺,可真爽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那股子揮之不去的壓抑,仍讓我心情凝重。
爺爺曾提醒過我,要借助七四九工程研究所找回心臟。
可陳震那些人,我一個也信不過......
我憂心忡忡的出了門,江瀾正側臥在沙發上,一對濕漉漉的腳丫,搭在茶幾的位置晾乾。
她常年穿作戰靴,防野外刮傷的絲襪,以至修長玉腿白皙得隱約可見血管。
尤其是一對玉足,在光罩之下,仿佛刷上一層透明亮膠的光澤。
“三輪蹬得好累啊,兩條腿像斷了似的。”
我到沙發前,搬了個凳子坐下。
“江瀾姐,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按一按,活絡經脈,否則你明天走路,必定腿疼。”
江瀾詫異,“你還會這個?”
我說:“修道先修身,易經、黃帝內經,人體的奇經八脈,我不敢不懂。”
“那就拜托了。”
我用力搓了搓手,將手心搓熱,小心翼翼攥著江瀾的足尖,緩慢揉按著。
“嗯——舒服。”
江瀾眯起眼,以更舒泰的姿勢躺在沙發上,“你這手法,每一下都像是按在我的心尖上。”
“我哪兒疼,哪兒酸,你好像都清楚。”
我說:“你是積勞成疾,足底許多經絡都是塞著的,我怕太用力你撐不住。”
江瀾滿不在乎,“我這人沒彆的好處,就是皮實耐造,你儘管下手,我如果喊一聲......啊——”
她猝然的悠長叫聲,讓我紅著臉縮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