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監控之中，傳來厚重的悶響。
花季生命之重，留下如此絕響，我和江瀾都冷不丁的身子一顫。
很快，畫麵拍攝到墜樓的畫麵。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被鮮血染濕了大片。
草叢中，忽然鑽出一群黃鼠狼，迅速撕扯開病號服的上衣，嗖的逃離。
我穿的血衣，就是從王成鳳的身上扒下的！
新聞記者：本市於今日下午五點多鐘，發生一起......
江瀾迅速換台，歎息一聲說：“沐森，你說如果沒有王女士的最後幾句話，王成鳳是不是就不用死？”
“理論可以，實際不行。”
我一邊幫江瀾揉按小腿，一邊說：“人的命勢，就像是河流。”
“泉眼中泊泊湧出水流，彙聚成河後，緩緩向前衝刷流淌。”
“水流看似偶然經過的地方，實則經過無數年的累積，形成一種龐大的勢能。”
“除非有大能力，發大願心，才能將其擋住。”
“否則，必定被幾十年積累的水流，衝擊得一潰千裡。”
江瀾抬起另一隻腳，輕輕踢了下我的胳膊，“喂，給我說點簡單的。”
我連忙改口，“王成鳳的壓抑、痛苦，不是一兩天造成的。”
“她母親的極端、功利，同樣不是一兩天形成的。”
“兩個人，幾十年的習慣、經曆、性格，共同促成了此次跳樓事件。”
“所以，你要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在痛苦中，掙紮且走錯了幾十年的靈魂。”
江瀾恍然大悟，“有些事，明明很好解決，如果換一種方式......不對，根本就沒有如果。”
“沐森，我好像明白，你說的‘命數’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