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不通,水脈則生陰煞。
平安鄉並非是鬨瘟疫,而是鬨了邪穢。
單憑一個老太太,手持斧頭罵罵咧咧,是嚇唬不走邪穢的。
我說:“奶奶,我略懂醫術,或許能幫上您的忙。”
老嫗滿臉的陰霾,憂心忡忡的道:“我那兒子得的病,你們怕是幫不上忙。”
江瀾:“能不能幫上忙,總得看過才知道。”
老嫗取了一塊白色方帕,折疊成三角形,纏繞在鼻子上。
“你們兩個,也護上點。”
我與江瀾戴上土質口罩,進了小瓦屋。
屋子不大,總共就牆角的一口水缸,一張桌子,還有供奉祖宗排位的八仙桌。
地麵是夯實的泥土,但被清掃得很是乾淨利索。
老嫗指著西邊的屋子,“我兒子就在裡頭。”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頭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帶有些許腥味的臭氣。
淩亂的木床上,壓根沒人。
床邊的後窗被打開,窗欞子上還有一雙清晰的腳印。
老嫗嚇得慌了神,趴在窗口喊:“兒啊,你跑哪去了?”
屋外並沒有回聲,隻是響起一陣尖銳的雞叫。
我閃身翻出後窗。
屋後頭是雞圈,散養著約莫二十幾隻雞。
一個穿著粗布棉襖的中年男人,正趴在雞窩旁,滿身的雞毛,咯咯吱吱的啃咬著什麼。
老嫗在江瀾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從正門繞到雞圈,急得直掉眼淚。
“瓜娃兒,你做麼子!”
中年男人猛然回頭,露出一臉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