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的瞳孔,徹底渙散,氣息已然全無。
江瀾將陳震的屍體放平,拔出胸口的刀子,並幫其合上眼睛。
兩個人死相淒慘,就躺在一邊。
江瀾的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忐忑聲問:“沐森,咱們還能逃出去嗎?”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好隱瞞。
“實話說,難。”
我拿起撬棍,想要嘗試敲打附近的山壁,發現牆壁上頭,密密麻麻全都是敲擊留下的坑洞。
尤其是正前方,洞穴儘頭的青銅壁畫,已經被敲得坑坑窪窪,應該就是陳震他們乾的。
望著密密麻麻敲擊的坑洞,我終於理解到,陳震為什麼會絕望到自殺。
整個墓穴,全都是實心的。
或許......我們真的逃不出去了。
自從進入山洞到現在,我都始終保存著最後的希望,一路寬慰江瀾到這兒,遇山翻山遇水架橋。
可這一刻,我緊繃的精神,也終於支撐不住。
在密密麻麻敲擊的坑洞前,我茫然的扔掉撬棍,狼狽的坐下。
空氣中,還飄蕩著濃鬱的血腥味,與屍體散發的臭味。
我像是被抽空力氣的乾屍,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心情已經被極度的恐懼所籠罩。
“沐森,你把這個吃了吧。”
帶著哭腔的江瀾,碰了碰我的胳膊,將最後的能量棒遞給我。
麵對這最後的晚餐,我將之一分為二,遞給了江瀾。
我們兩個人,並肩坐著,小口貪婪的咀嚼能量棒。
咀嚼食物,能天然給人一種安全感。
我本疲憊和麻木的心,漸漸變得安定。
江瀾低著頭,似自言自語的道:“沐森,你臨走前,就不想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