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妖魔，果然是一夥的！”
我能看出，孫成軍眼含殺意，卻無殺心。
他隻是嚇唬，並沒打算真的乾掉我。
江瀾卻當真了，立即抽出軟劍擋在我的身前，與孫成軍形成對峙。
我依舊神色平靜道：“孫隊長，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如果你能答得上，我甘願領死。”
孫成軍：“問。”
我肅然聲說：“如果龍嶺湖中，是枉死的孤魂。他們生前被人淩辱殺害，死後屍體還要被這些人折騰。”
“它們化作魂魄後，因怨氣不散，索性把心一橫，寧願受陰氣噬骨，永生永世不能投胎之苦，也要將害自己的人拖下地獄！”
“你要不要作為凶手的幫凶，把這種冤魂給滅掉？”
想當初，我的養父和奶奶，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瀾要強行改變因果，還好被我給攔住，否則必死無疑。
瞎子爺爺在教我道術時，曾教導過我：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學習道法，除魔降妖隻是手段，並不是目的。
在祛除邪穢之前，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則替歹人作惡，反而會折損自己的福報。
孫成軍除魔的手段，向來是以暴製暴，因此並不滿意我的說法。
孫成軍：“我們七四九局成立，就是為了解決各地超自然事件，保護民眾安全、不影響輿情。”
“調查案件，分清好壞對錯，那是警察和法院該作的！”
對於孫成軍有意的模糊事實，我並不買賬。
我繼續追問：“我隻是想知道，咱們要不要當幫凶？”
孫成軍惱怒：“誰說要當幫凶了！”
我轉頭看向江瀾，“聽見了沒有，孫隊長都發話了，立刻開車去西北十五裡的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