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看清的,就是一個站在遠處的年輕人。
他穿著青色的道袍,手中拄著一根拐杖,下巴位置還有一塊黑色的胎記。
我從胎記認得,他就是年輕的瞎子爺爺!
砰砰砰——
門外,有鞭炮聲炸響,我下意識捂住耳朵。
砰砰——
聲音愈發刺耳,我從沉沉的夢境中,猛的睜開雙眼,赫然發現身體已經被冷汗打濕,忍不住的氣喘籲籲。
普通做夢,醒來後最多覺得有些疲憊。
渾身汗涔涔,氣喘籲籲的,叫做夢魘,大概是冥冥中有某種力量,影響了精神力。
我夢中聽到的鞭炮聲,應該是外頭的敲門聲。
江瀾在門外喊:“沐森,你睡了嗎?”
我揉著眼睛,將房門打開。
江瀾略有些歉意的說:“趙明利這個人,平時粗魯了一些,但沒什麼壞心眼。”
“沐森,你弄臟的碗,回頭我給你買一個新的。”
“都是我的朋友,你下去送一下,彆把事情弄得太尷尬。”
江瀾這麼說,我也不好再生氣。
我下樓和江瀾一起,將群人送出門。
叫趙明利的男人喝得不省人事,我是唯一的男人,隻能攙扶著他上車。
我將趙明利塞進出租車後座,轉身正要離開,被他從車窗伸出手,拽住了胳膊。
趙明利一掃剛才醉醺醺的模樣,眼珠子賊兮兮的盯著我,“小鬼頭,這個你拿著。”
他從兜裡,掏出一遝紅色鈔票,大概有五六百的樣子。
我愕然,“你給我錢做什麼?”
趙明利說:“回頭在江瀾那邊,多說點我的好話。”
“等我和她在一起,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