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洗澡的時候,房門一直是虛掩著的。”
“怎麼可能!”
江瀾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我洗澡之前,分明是將房門都反鎖好的!”
我認真解釋說:“江瀾姐,咱們兩個從始至終,一直待在一起。”
“就算要配鑰匙,我有那個時間嗎?”
江瀾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低著頭說了句‘晚安’,隨後帶上房門。
看她這幅樣子,明顯是沒相信我說的話。
算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等在這裡住久了,相處久了以後,一切質疑都會不攻自破。
夜裡,我換上睡衣關了燈,腦袋剛沾著枕頭,就覺得一陣困意襲來。
大概真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才容易出現幻聽,整個人都精神過敏得厲害。
我閉上眼,沉沉的睡了去。
夜裡,我再次開始夢魘。
我躺在床上,根本動彈不得,意識仿佛飄在空中,能夠觀察房間中的一切。
嘎吱——
棺槨打開三分之一,從裡頭坐起一個女人。
女人身影朦朧,身體環繞著暗紅色光芒,以至於我看不清她的模樣,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到身姿。
她一步步靠近床頭,逼近熟睡中的我。
我拚命想要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卻怎麼也感知不到身體的存在。
該死,給我醒一醒!
女人掀開被子,躺在我的身邊。
我每呼吸一次,鼻孔都會冒出乳白色的霧氣,鑽入女人的鼻孔當中。
奇怪的是,我的意識雖然飄在空中,卻能有身體的感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