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森，你打車去一趟，我留在家裡收幾個大件快遞。”
“屋裡還缺一些電器，今兒安裝師傅上門。”
我應了聲，拿上東西出門打車，直奔七四九局的分局。
跟著江瀾來過幾次，我也熟悉了流程。
龍嶺湖拆遷區的獎金，總共是十五萬，我們和孫成軍每人分五萬。
我領了錢，準備走的時候，剛好看見正辦理退休手續的孫成軍。
今天，孫成軍脫下了總隊長的服裝，換上了一身運動服。
窗口的小姑娘，拿出一遝文件。
“孫總隊長，您把這個簽了，就可以領退休金。”
孫成軍紅著眼眶，捧著文件的手，有些顫抖。
“能不能再和總部申請一下，讓我延遲退休幾年？”
“我今年才四十七歲，還不滿五十。”
辦事員無奈笑著說：“孫總隊長，您退休的原因，自己也是知道的。”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血案，還都是因為你的妻子。”
“當初你說，把事情查清以後，主動離職。”
“現在事情都已經查清了，上級念在你多年功勞的份上，不給你算辭職，而是退休。”
“孫總隊長，上級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想當初，敢下湖擒龍，直麵金龍公司董事長槍口的孫成軍，此刻顯得格外窘迫。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些哀求。
“我不是貪圖那點錢，隻是離開七四九局以後，我什麼都不會。”
“我不要退休金，也不要總隊長的職位，讓我以新人的身份加入行不行？”
辦事員小姑娘儘是苦笑。
“孫總隊長，真不是我刁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