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碗來,就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嚼,僅僅留下一碗底的血和內臟。
“剩下是你的。”
槐花看著一碗底的食物,眼圈泛紅,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
這一次,沒人再搭理她。
正如迦葉提所說,路是她自己選的,我們已經仁至義儘。
槐花沒再說什麼,蹲在一邊,小口小口的默默吃著。
等吃光可憐的一點食物,她又在碗裡衝了點水,把最後一點葷腥吞下去。
耗子在一旁說風涼話,“你們吃這麼大隻兔子,連孕婦也不舍得多分一點兒,還特麼有沒有同情心?”
一直保持忍讓,並不搭理他們的迦葉提,冷冽聲道:“滾!”
耗子也不裝了,直接從帳篷中抽出之前的霰彈槍,虎著臉道:“你個臭娘們說什麼!?”
迦葉提依舊不動聲色,靜靜的吃著飯。
如果迦葉提想出手,僅需一招就能把耗子給乾掉。
她不動彈,我們也不予理會。
耗子走進了,拿槍遙指著我們的方向,凶神惡煞的道:“把吃的都交出來!”
槐花連忙走上前勸阻,“親愛的,算了......”
“去你媽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耗子猛的揮手,將扯著自己胳膊的槐花甩了個踉蹌,差點摔到肚子。
還好她側過身,險而又險的坐在地上。
耗子目光發狠,將槍口朝著地上扣動扳機。
砰——
一槍下去,土石飛濺。
還好我捂住了碗口,否則這會兒吃進嘴裡,全都是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