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婉小聲說。
不過看樣子,還並沒有如釋重負。
很明顯,她是清楚的,即使有特效藥,她爸爸生還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畢竟那隻是實驗性用藥,藥性和毒性恐怕是對半開的。
想寄希望於這種藥能誕生奇跡,終究是太過苛求了。
這時,顧青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陳先生的醫術不就很厲害嗎,你讓他幫忙看過你爸爸的情況了嗎?”
“陳鷹揚?”鐘婉錯愕了一下,接著,微微蹙眉,“我爸爸已經是植物人了,而且,性命危在旦夕,連國內外科手術水平最高超的醫生都沒把握,給我爸爸治好,他......恐怕不行吧?”
其實,鐘婉並非是懷疑陳鷹揚的醫術。
而是怕陳鷹揚為難。
畢竟她爸爸現在已經是風中殘燭了,現在請陳鷹揚去為其看病,萬一出了點什麼閃失,哪怕鐘婉不怪罪他,陳鷹揚自己恐怕也會有個坎。
她不想讓陳鷹揚壓力那麼大。
這才沒有去問過陳鷹揚。
顧青鳶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擔心,忍不住微笑道:
“你不用想那麼多,一會兒你去問問陳先生,能不能陪你去看看你爸爸的病,白家那位老爺子之前也是命在旦夕,還不是陳先生出手治好的?他學的和普通的外科醫生截然不同,萬一他有辦法呢?”
聞言,鐘婉輕輕歎息:
“好,我一會兒打電話去問問他怎麼看。”
說著,她裹緊了一些外套,眸光流轉,暗自出神,不知是在想什麼。
而跟在顧青鳶後麵的另一輛白家的車上,陳鷹揚正同白山河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