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晶拚成的星象圖,與兩側牆麵上的壁畫相比,仍顯得有點黯然失色。
牆上的壁畫,色彩豔麗,並且泛著微光,無論人物、鳥獸還是植物,都繪製得栩栩如生。
程相儒湊近了去看,竟發現那斑斕的彩漆微微透明,細膩又剔透。
“這是用什麼畫上去的啊?好漂亮啊!”程相儒發出由衷的感慨。
冷螢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挺直身子道:“還用問嗎?肯定是用彩色寶石研磨出來的顏料啊,千年不褪色,價值連城呢。不過啊,顏料雖然貴重,但這壁畫的內容,卻更有價值。”
“什麼意思?”程相儒沒看出來這些壁畫有什麼特彆之處,隻覺得精致而已。
冷螢抬手指向牆麵:“一般在古墓內,壁畫內容承載著墓主人的意誌,要麼歌頌墓主人生前事跡,要麼暢想墓主人死後的極樂世界,也或者……咦?”
忽然,冷螢不說話了,隻湊近了去看那些壁畫,眉頭越皺越緊,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程相儒暫時放下陳尚可,舉起手電也去看那壁畫。
壁畫中,有許多金甲武士守護在一座祭壇四周,祭壇上立著一棵巨大的柳樹,柳樹旁站著一個穿著獸皮衣帽的男人,正高舉手中一把金劍,在向上蒼祈禱著什麼。
祭壇上的蒼穹共有十七層,祭壇下的的大地分有九層。
而包括這層層天地的,是一個巨大的怪物,那怪物有無數雙眼,無數手足,威嚴又猙獰,看得程相儒頭皮發麻。
程相儒想問冷螢看出來了什麼,卻見冷螢根本對那幾乎覆蓋了一大片牆麵的怪物毫不在意,隻眼睜睜地盯著祭祀者手中持的那柄金劍。
等了好一會,程相儒見冷螢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終於忍不住了,輕輕推了推冷螢:“你還好吧?”
冷螢身子一抖,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程相儒,然後一言不發地向甬道深處走,繼續觀察著後麵的壁畫。
程相儒還是第一次見到冷螢如此情緒,不免有些擔心。他吃力地重新扛起陳尚可,步步沉重地追了上去:“你到底怎麼了?”
冷螢長長呼出一口氣,表情認真地回頭看向程相儒:“咱們好像找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程相儒怔了怔,越發困惑:“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難道不覺得眼熟嗎?”
“眼熟什麼啊?哎呀!你要急死我了!”
冷螢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波動前所未有的大,她的內心似乎正麵對極大抉擇,過了好一會,她才低聲道:“那柄劍,我見過!”
“哪柄?”程相儒抬手指向壁畫:“壁畫上那柄?劍不是都長一個樣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彆的?”
可誰知,冷螢接下來的話,讓他整個人石化在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同樣的劍,你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