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也感到很驚訝,他感覺一切好似都是巧合,但又環環相扣好似安排好的。如果真是有誰刻意安排了這一切,那應該是命運吧?
“那咱們暫時還不能回去了啊。”周老板抬手緩緩捋著山羊胡,若有所思:“既然咱們挖掘出來了你和千岩苗寨的淵源,或許可以以此著手……誒?對了!你們有沒有聊到關於金劍的事?”
程相儒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對此進行隱瞞:“聊到了,而且石番說,我爸兩年前來這邊,就是為了藏在湘西的那柄金劍,還說是為了印證一件事。也就是說,我爸他不僅僅是在守護我們祖上傳下來的那柄金劍,還在尋找其它金劍。”
說到這裡,他看向冷螢,語氣誠懇地道:“冷螢,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石番和我說了,兩年前我爸是自己來的,不僅你不在,其他人也都沒跟來。”
冷螢愣了愣,尷尬擺手道:“沒事沒事,咱們不要糾結這些……”
周老板這時忽然道:“就算是這樣,那你和黃謹他們當時在哪,在做什麼?為什麼沒一起跟過來呢?”
冷螢沉默了,沒有回答,不知她到底在隱瞞著什麼。也或者,她忘記了當時的情況?
程相儒岔開話題道:“周叔,冷螢,我是這麼覺得的。不管我有沒有得到我外婆的本命蠱傳承,現在咱們也不能走。首先是千岩苗寨目前有麻煩,咱們得留下來幫忙;其次是還有很多線索,應該值得挖掘;最後是,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找一找藏在湘西的那柄金劍。我現在特彆想知道,那柄金劍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會讓一個男人連家人都能隨意拋棄!”
他們三人在探討去留以及後續安排的時候,在千岩苗寨深處的一棟吊腳樓內,石番與三位長輩坐在一起,也在激烈討論著。
據麻爺爺說,下戰書符和鬥法這條規矩,是祖上傳下來的,已經存在了百年以上。
以前的巫醫都要收徒,並且基本收的都是本族內的後人。
經過十數年的學習,基本上徒弟們都能獨當一麵了,而當師父覺得沒什麼可再教的時候,便會為徒弟們舉行出師儀式。
出師儀式很隆重,意味著一個苗寨的巫醫新老交接,需要將消息傳出去。
而在這種時候,其它寨子的巫醫會傳來戰書符,並在出師儀式當天派傳人去“砸場子”。
隻有在出師儀式上完成其它苗寨巫醫傳人的挑戰,才算是獲得遠近認可,才能真正接任本族巫醫。
現在這種規矩已經很少出現了,因為交通的便利,使得苗寨與外界不再隔絕,年輕人更相信城裡的醫院,對巫醫的依賴越來越低,並且年輕人都願意往外跑,沒人願意一輩子留在寨子裡,這就導致巫醫的傳承也麵臨極大的危機。
自家傳承都顧不上了,誰還有空管彆人家的事?
但按照出師儀式的規矩,沒人挑戰就算了,如果有人挑戰卻不接的話,就相當於出師儀式不完整,新任巫醫並沒有得到真正的認可,也沒經曆過考驗。
傳說,不完整的出師儀式結束後,便會有詛咒降臨苗寨,使得整個苗寨永不平安!
石番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詛咒?什麼樣的詛咒?”
尤婆婆聲音顫抖地道:“輕則多病多災,重則……絕門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