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石番看著手拿掃把和簸箕的阿田,三分驚詫,七分惱火。
阿田應該也是一夜沒睡,掛著兩個黑眼圈,像個熊貓。
她將掃把和簸箕靠牆放好,嘟嘴道:“你以為我願意來啊?婆婆擔心你又到處亂跑,讓我來盯著你點!”
石番很尷尬,偷偷瞥了眼程相儒等人的表情,快步走進門內,拉著不情不願的阿田走到側邊的一個小房間裡,並反手將門關上。
“你這樣我很難堪啊!”石番有些惱火了。
雖說他倆以後必然會結為夫妻,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們都還小著呢,談婚論嫁這種事離他們還很遙遠。
而且,石番現在隻要一想到自己早早地被一個小姑娘看管,就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
阿田也有些生氣了:“還不是怪你,你把我騙回去,就是為了偷偷跟人去禁地。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會出事的!你有沒有替我考慮啊?”
石番張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我能有什麼事?你看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阿田急道:“如果不是龍苗苗到的及時,如果不是我和婆婆趕過去了,你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嗎?你有沒有良心啊?”
石番翻了個白眼:“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沒事。咱們倆的事,全是你闖的禍。以後不管咱倆是不是必須要在一起,反正現在沒必要,咱們就該各過各的。我不想被你這麼大點個小孩管束,這讓我覺得很丟臉!”
阿田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蛋紅撲撲的,強忍著眼淚。她憋了很久,從兜裡將那隻龍首蜈蚣掏了出來,用力砸在石番胸口,然後推門跑了出去。
程相儒見阿田哭著跑下山,有些擔憂地向石番大聲問道:“要不要追一下啊?不會出事吧?”
石番還在生著氣:“不用管她,她手段多著呢,沒人敢招惹她。而且現在是白天,能有什麼事?”
冷螢豎起一根手指分析道:“在很多的影視劇裡,隻要出現這樣的橋段,女主肯定會出事。”
程相儒驚道:“你這是什麼神奇的思路?”
冷螢很不放心:“我去看看啊,萬一真出了事,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說完,冷螢轉身追了下去,留下程相儒和周老板麵麵相覷。
程相儒問:“這是他們的地盤,能出什麼事?”
周老板攤手:“我也不知道啊。”
石番有些口渴,但他才剛回來,沒顧得上燒水,於是他找到水壺要去接水,卻感覺到水壺的鐵皮透著溫熱。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發現水壺裡麵裝滿了水,並且已經燒好晾溫,剛好可以入口。
是阿田燒的水?
他走去廚房找杯子,發現灶台上擺了兩盤小菜,鍋裡的米飯也已經煮熟,整個灶台被擦得非常乾淨。
石番知道,阿田比他們早離開禁地不久,應該也是一夜沒睡。
估計阿田連平衝寨都沒有回,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又是打掃衛生又是燒水做飯,很辛苦也很體貼。
石番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得有些重了。
可是,讓他主動追過去道歉,又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擔心自己這邊一服軟,阿田會立刻再次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