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番!”
“周叔!”
少年很容易便理解了程相儒的意思,他指著自己:“紮拉!”
周老板這時也圍了過來,衝程相儒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程相儒文化水平不高,但頭腦是真的靈活,竟然在語言完全不通的情況下,能夠跟這少年有效溝通。
正當眾人暗暗記下“紮拉”這個名字的時候,少年紮拉又抬手指向石番那邊,雙唇撅起:“喏喏。”
程相儒一頭霧水地看向石番,很快便注意到被石番倒提在手中的鬆鼠,頓時恍然大悟:“那隻鬆鼠叫喏喏,看來是紮拉的寵物。”
似是聽懂了紮拉的話,鬆鼠喏喏立刻發出了“吱吱”叫聲,給出了回應。
冷螢抬手拍了一下腦門:“我說呢,我跟這個三隻眼從沒見過,無冤無仇的,還納悶他為什麼要偷襲我?原來是因為這個小東西啊!”
或許,在紮拉心裡,鬆鼠喏喏並不是寵物那麼簡單,而是他很在意的夥伴。夥伴有難,他肯定要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拯救。
隻是冷螢實在太厲害,他不僅沒救下鬆鼠喏喏,還把自己給搭了進來。
好在程相儒他們沒多大惡意,如果換成高壯那一夥窮凶極惡之徒,隻怕他倆都已經沒命了。
石番猶豫著問道:“那我……要不要把這鬆鼠放了啊?”
程相儒點頭道:“當然放了啊!”
周老板也附和著微微頷首:“確實要放了,得表現出咱們的善意,免得後麵再有什麼衝突。”
石番聞言,解開繩子,輕輕將那鬆鼠放到地上。
重獲自由的鬆鼠喏喏,甩著蓬鬆的大尾巴,一溜煙衝到紮拉身旁,沿著紮拉的腿向上爬去,最後躲在紮拉的腦袋後,隻露出半張臉,緊張地注視著其它人。
紮拉很高興,輕撫鬆鼠喏喏,還微眯雙眼用臉頰去蹭鬆鼠喏喏的軟毛,一人一鼠親密無比。
誤會解除,雙方的惡意都變成善意,也終於能夠相對和平的相處了。
外麵那場迷霧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散去,不知他們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
不過這樣也好,程相儒有比較充足的時間,可以跟紮拉繼續交流,多獲得一些想要的信息。
程相儒問周老板:“周叔,咱們還要問他些什麼?”
周老板沉吟片刻後道:“你問問他,哪裡有比較多的變異動植物?”
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程相儒思考了許久,才想到該怎麼提問。
他在地上畫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簡筆畫,充分發揮想象力,畫的儘是寫四不像的動植物,其中還包括了那長滿白斑的藤蔓。他指著那些簡筆畫,又指了指自己,抬手搭在眉前,做出瞭望的動作。
紮拉皺眉思考了好一會,才終於猜到程相儒的意思。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麵露驚恐,連連擺手。
那意思好像在說:那地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