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相儒意識到那香味兒有毒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吸入了不少。
那些老人們雖然都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但程相儒分明能看得出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戲謔的笑容。
彌拓含糊不清地道:“你這是何必呢?”
程相儒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微微發麻,全身的肌肉都有了僵硬感,思考也變得越來越遲鈍。
就在這時,沉睡在他體內的阿毛忽然醒了過來,由平靜變得興奮,開始貪婪地吸收被他吸入體內的毒素。
很快,毒素帶給他的異樣感開始消失,他精神一振,激動地露出了笑容。
好在來實行這個計劃的是程相儒,他有貪食毒素的本命蠱保護,可以不受這毒氣影響,如果來的是冷螢,恐怕已經倒下了,計劃也必然已失敗。
那群老人見程相儒沒有倒下,甚至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藏在手帕後的笑容越來越僵硬,逐漸演變成了不解和驚恐。
“跟我走吧!”程相儒一手持匕首挾持,另一手攙扶著老族長下了炕,向外退去。
老族長明顯有些慌了,她唯一能仰仗的自保手段,在程相儒麵前失了效,那她便和普通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沒什麼區彆了,隻能任由程相儒挾持,毫無反抗能力。
老人們紛紛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去擋門,彌拓焦急地跑出木屋,大聲喊人來幫忙。
程相儒將刃口更逼近老族長的咽喉,隻要再往上一點,就會割破老族長的頸部皮膚,甚至割斷氣管,直接要了老族長的命。
那些老人不再敢阻攔,罵罵咧咧地避讓到一旁。
程相儒暗暗鬆出一口氣,挾持老族長後退著出了木屋。
此時,外麵已經聚集來了很多壯漢,全都手持利器,瞪圓眼睛,大聲叱罵。
程相儒對此毫不在意,反正他聽不懂赤霞村的語言,他大聲對人群中的彌拓喊道:“我需要一輛牛車,還要把我的朋友們都喊過來!”
彌拓恨得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真的要不死不休了嗎?”
程相儒也不想這樣,但他真的彆無選擇,他也懶得再解釋,反正也得不到理解和體諒。既然已經成了惡人,那便惡到底!
“速度快點,我不想等太久!”程相儒大聲喊道。
彌拓趕緊說軟話:“你不要傷到族長,一切都好談。”
程相儒咬牙道:“沒什麼好談的,按我說的做!”
彌拓見實在拖延不下去了,隻能將程相儒的話翻譯給那群老人,老人們短暫地商議後,紛紛衝彌拓點頭,隨後彌拓安排人去按程相儒的要求做準備。
沒過太久,一輛牛車被人趕了過來,牛車上坐著冷螢、周老板和石番。
程相儒挾持著老族長緩慢穿過人群,登上牛車,小聲問:“誰來開車?”
冷螢一臉欣賞地看著程相儒,笑嗬嗬道:“山羊胡吧,他擅長。”
周老板有些無語,他承認汽車他開得還行,但牛車他還真沒開過,他都不知道哪裡是油門哪裡是刹車。
石番爬到最前麵,撿起皮鞭:“我來吧,我會!籲籲……駕……”
彌拓見牛車動了,焦急大喊:“一切都按你們要求辦了,趕緊放了族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