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和冷螢心係彼此,當危險來臨時,都想擋在對方前麵。
冷螢見程相儒如此,哪裡肯走,竟是斜著上前兩步,想要繞到程相儒身前。
程相儒一把拉住冷螢,想將冷螢拽到身後,但冷螢力氣也不小,兩人竟是糾纏在了一起。
血屍哪裡會給他們時間爭個結果?揮舞著纏成麻花的雙臂,以極為怪異彆扭的姿勢,撲到兩人身前。
程相儒和冷螢見危險來到,不敢再糾纏,一個揮劍劈砍,一個挺起紅纓槍突刺,全部命中血屍的身軀。
雖然血屍前衝勢頭被擋,但它那麻花狀的雙臂竟如兩根軟鞭,旋轉著分開,分彆從左右向程相儒和冷螢甩抓而來。
程相儒剛劈完一劍,順勢向冷螢一側豎起劍身格擋,為冷螢擋下了這一擊,全然不顧他的身後已有血屍一爪襲來。
冷螢剛剛那一槍刺出的力量太大,直接紮進了血屍體內,好像卡在了骨頭縫裡,竟是一時間抽不回來。
周老板見狀大急,忙舉起手槍射擊,卻隻打出“哢噠”一聲脆響,竟是已經打沒了子彈。
血屍這一抓沒遭到任何阻擋,力大且猛地抓中程相儒身後旅行包,“刺啦”一聲將旅行包抓出來了個大口子,使裡麵的所有裝備及物品“嘩啦啦”地灑落了滿地。
受如此巨大撞擊力,程相儒一個不穩,向前撲倒。
他順勢從血屍臂下彎腰鑽過,就地一個跟頭翻出去兩米多遠,快速穩定身形後,雙足猛地發力蹬地,揮舞手中金劍再次向著血屍撲去。
之前程相儒一直因為自己沒有趁手的武器而困擾,他用過鐵扡、用過煙霧彈,還用過鐵鍬、鶴嘴鋤,每一個用起來都非常彆扭。
他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這一點都不鋒利並且有些沉的金色大劍,在他手裡竟如此順手。
聽冷螢說,程誌風使用的武器,就是金劍。
莫不是,這也是遺傳?
程相儒咬牙低吼,揮劍劈中血屍的脖子,雖然這一劍力量很足,“哢嚓”一聲劈斷了血屍的頸骨,卻沒能將血屍的腦袋砍下來。
血屍歪倒向一旁,腦袋聳拉在背後,雙臂如軟鞭胡亂揮舞,差點傷到冷螢。
冷螢沒有後退,跟著上前,在血屍倒地時,抬腳踏中血屍胸口,用力一拔,在“嘩啦啦”的骨頭碎裂聲中,將沾滿血汙的紅纓槍終於拔了出來。
血屍重重倒地,但很快又翻身立了起來,甩著腦袋和雙臂,再次發起攻擊。
冷螢注意到自己的紅纓槍槍尖微彎,知道血屍那一身血痂護甲實在堅固,沒有了再刺穿血屍的自信,隻能倉惶後退躲避,改刺為劈和掃,很是彆扭。
程相儒也注意到冷螢的槍尖變了形,嚇了一跳,急忙低頭檢查金劍,卻發現金劍竟然絲毫無傷,雖然不鋒利,但堅韌得恐怖。
見此情形,程相儒心中大定,再次揮舞金劍上前。
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目標,尋找機會劈砍血屍的雙腿。
血屍雖然不會死,並且全身各處都有殺傷力,但這金劍正能克製它,既不會將血屍劈斷成兩個或多個具有殺傷力的個體,同時又能擊碎它的骨頭,降低它的移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