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趴在程誌風的背上,雖然全身酸痛,雙眼也有些脹痛,但他卻感到非常踏實。
他閉著雙眼,全身心放鬆地趴在爸爸背上,享受著涼爽的夜風,舒適而愜意。
曾經多少次在夢中出現的畫麵,此時正在發生,竟讓他感到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都說世界紛擾不斷,唯有家是避風的港灣,可如果家人都不在,那空蕩蕩的房子,算什麼家呢?
現在,他們居無定所,更不知未來該何去何從,但家人都在,家便在了。
可是,要不了多久,爸爸又要離去,媽媽和妹妹隻能躲在這偏僻的湘西。
沫沫還小,還有那麼多人生路要走,還有那麼多風景沒有看,她不可以被困在這裡;沫沫那麼單純,外麵的世界爾虞我詐,她不可以沒有缺少兄長和父母的陪伴;沫沫總有一天要長大,外麵有壞人,但也有好人,她要去更廣闊的世界裡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幸福快樂的享受人生……
程相儒想著想著,帶著滿心的擔憂和不甘,漸漸睡去了。
當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陳尚可那輛車的後排,龍苗苗和程以沫守在他的旁邊。
“哥,你醒了啊?渴不?”程以沫臉蛋紅撲撲的,她手裡抱著瓶礦泉水,想擰開又擰不動,急得腦門上都是汗。
龍苗苗微笑著接過礦泉水,稍一用力就將瓶蓋擰開,將水遞給了程相儒。
甘冽的清水緩解了程相儒的乾渴,也讓他精神了不少:“他們呢?”
龍苗苗道:“還在裡麵。”
“我去看看。”程相儒下了車,走向那間廢棄的趕屍客棧。
龍苗苗想要阻攔,但猶豫了一下,隻輕歎一口氣,停了下來,由著程相儒離開。
程相儒來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然後在“吱嘎”聲中將門推開。
其餘人都在,聽到聲音,紛紛扭頭看向門口,待看到是程相儒,便又回過頭盯著李教授。
程相儒沒有打擾,關好門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李教授繼續剛剛的話題道:“所以,根據我已經掌握到的這些資料可以確認,那個邪教組織,並不是戰國時期產生的,甚至不是商周時期,而是在更古老的年代。”
陳尚可問:“那是在上古時期嗎?”
李教授微微頷首:“不排除這種可能,甚至有可能是伴隨著原始人自然崇拜一同產生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國外的一個邪教組織,叫克蘇魯教。”
程誌風等人麵麵相覷,一頭霧水,隻有冷螢雙眼發亮:“那不是虛構的嗎?”
李教授道:“克蘇魯教確實是作家洛夫克拉夫特虛構出來的,但與之類似的邪教,卻是真實存在的,並且不止一個。這些邪教雖然信仰的神祇不同,但那些神祇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混亂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