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普通通一根麻繩,怎麼就能隨手一甩便懸掛半空,還把人吊上去?
廖深注意到地上那些紅布,越發困惑:“死胖子,這是啥情況?那家夥該不會是要把你綁了拜堂成親吧?”
湯彥想到剛剛被棠老摸遍全身的過程,頓感一陣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他娘淨放狗屁!那老家夥手段多著呢,小心點,彆兩個人弄不過一個,丟不起這個人!”
兩人嘴上雖然在鬥,但身體卻習慣性背靠背完成站位,擺出了最完整的防禦姿態,不管棠老接下來從哪邊偷襲,都會被第一時間發現。
但這種雙人防禦姿態,並不是沒有死角,死角就在二人腳下。
兩人中間的地麵,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非常不起眼的土包。
那土包微微顫動,逐漸向上鼓起,並持續有土石緩緩滑落,最後竟然伸出來一隻手,抓向廖深的腳踝。
“嗖!”
一道寒光帶著尖嘯聲自不遠處的黑暗中飛來,“噗”地一聲紮進那個土包,黃謹和洪翠一前一後跑了過來,洪翠大聲提醒:“小心腳下!”
湯彥和廖深被剛剛那一飛刀已經驚出冷汗,並第一時間分開躲避,兩人低頭去看時,剛好看到那隻手縮回土包內,飛刀所在處有血液滲出。
黃謹幾步衝到土包處,快速摘下背包,翻出折疊鏟,對著土包一頓猛挖,卻隻挖到堅實的地麵。
這就難以理解了,難道那老頭不僅會魔法,還會遁地術?
隨著黃謹和洪翠趕到,以廖深為首的四位護道者完成集結。
躲在暗處的棠老,捂著被刺傷的右手,滿心不甘,卻也知自己麵對四位配合默契的護道者不僅沒有絲毫勝算,還極有可能一露麵就被拿捏。
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能將湯彥的環形玉搶過來了,真是可惜啊!
棠老撤退了,他想著自己的安排,估摸著阿勝那邊恐怕最多隻是拖住冷螢,很難真正拿下冷螢。那麼,還留有希望的,就是超仔那邊了!
此時,超仔已經來到了程相儒的身後,準備給予“無力反抗”的程相儒致命一擊。
什麼拷問?什麼人質?都無所謂了!
超仔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程相儒殺掉!他自從刺殺秘術小成之後,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他摸出一柄匕首,身子搖搖晃晃,稍稍穩住身形後,猛地一揚手,就要將匕首捅進程相儒咽喉。
程相儒躺在這裡裝了這麼久,就是在等待這寶貴的機會,他麵對捅下來的匕首,毫不慌張,猛地掄起鋼劍,想用超仔自己的武器,將超仔斬殺。
超仔沒想到看起來如爛泥一樣的程相儒還能發起這麼有力的一擊,他不敢硬接,於是隻能收回匕首,側身躍出一大步躲避。
程相儒一劍揮空,暗道可惜,但他不準備停手,於是他用劍撐起身子,想要繼續向超仔發起攻擊。
可就在這時,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由遠及近傳來,擾得程相儒有些注意力渙散,甚至精神開始出現輕微的錯亂。
不好!是那個吹笛子的家夥!
程相儒再無繼續打下去的想法了,他轉身就跑,想跑得越遠越好。
他很清楚,一旦超仔和莉娜結合,他必然毫無抵抗之力。
然而,他還沒跑出去幾步,卻見為他開車的司機,竟然如喪屍般搖晃著出現在不遠處。
司機雙眼緊閉,手中拎著一把螺絲刀,十字頭抵在自己的脖頸前。
很顯然,他是被莉娜的魔音給控製了,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成了人質,成了威脅程相儒的有力手段。